满腥红,人偶娃娃眼眶黑洞洞的,两边渗着血液。并非是染料,而是真的人血,怵目惊心。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依旧没有查到可疑人物,但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了同一个怀疑对象。
“这家伙故弄玄虚的想要干什么!”齐拓对那人玩的这种幼稚的恫吓游戏感到无语。既然想要报复,干脆出来打一架好了,藏头缩尾,跟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最令人可气的是,偏偏他们查不到他的踪迹。敌暗我明,只能任他耍着花样。
毕竟从小在一起受训,他们对彼此的能力和做事方法都很了解,饶是东方驭这般擅长追踪布网的人,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
“自以为是的人,最是享受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看着他们陷入恐慌、不安、焦虑、挣扎和无助的样子,其实比直接杀了他们更有趣。”
“变态!”齐拓骂道。
东方驭勾起唇,深以为然地道:“他本来就是个变态。”
他瞥了一眼面色沉厉不语的君牧野,云淡风轻地说:“他想看到的,不就是牧野现在这个样子,惶惶不可终日。届时不必自己出手,精神上的自我折磨,便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所有。”
东方驭一针见血。他太明白林森想要干什么了。林森虽变态,却精于心计,最擅长拿捏人的弱点。
君牧野神色僵凝,双唇抿成一线,拳头握了又松。
半晌,他慢慢敛起了表情,坐了下来,侧目盯着那个血人偶,一脸深思。
齐拓张了张口,似想要说些什么,但被东方驭打了个眼色给阻止了。
而君牧野如同一尊雕像般坐在那儿,专注沉思的模样,仿佛进入了无人能干扰的世界中。
……
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齐拓被勾得食指大动,放下手中摆弄的赛车模型,起身走到餐桌边。
“驭,今天的晚餐是不是做得有点多了。”
东方驭将盘子搁在桌上。偏爱唐装的他,一身白衫长袍,身姿飘逸,俊雅的脸上逸出一抹春风般的微笑,“不多,三个人,刚刚好。”
齐拓怔了怔,有点意外,“阿野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想应该会的吧。”东方驭淡笑道,“这汤还有十五分钟才炖好,如果你闲的话,可以去收拾一下房间。”
“收拾什么房间?”齐拓纳闷地问。
东方驭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从容姿态,“如果他不介意睡沙发的话,那也行。”
齐拓微微瞠目。听到阿野要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已经觉得很意外了,还要留宿?这就更让人惊奇了。
自从得知他因为女人而脱离组织时,“重色轻友”就已经成为他的代名词。虽然这些年来他们极少打照面,但有关他的事,他们私下也挺关注的。
他对那小丫头是在乎得紧,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恨不得能将她变小揣在口袋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在身边。怎么这会就舍得把那丫头丢在家里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难道他就不担心……
齐拓看了看悠然自得摆布餐盘的东方驭,问道:“他说今晚不回家?”
东方驭微抬眼眸,老神在在地勾唇笑道:“我猜的。”
齐拓:“……”
这东方驭明明年纪比他们都小,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淡定从容,优雅谈吐间,沉稳中又蕴藏着精明。那双漆亮的凤眸,温和中又透着一抹洞悉世事的精明。
齐拓性子比较火爆直接,而东方驭说话却总故弄玄虚,让他很是无语。偏偏,有很多事情,又总能让他揣测得很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