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正,深沉的目光看进她的眸底,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安心很不喜欢他这么霸道的举动,却又挣脱不开,只得抬起小手抵在他胸膛,稍稍横开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
“他很内敛深藏,不是一个让人容易看透的男人。”她答得很谨慎很保守。
“就一个女人的立场而言。”
安心默了片刻,说:“很绅士。”
沈临渊挑了挑眉,“就这样?”
“他的外在条件的确很有诱惑力。事业有成,处事沉稳。可是当你不喜欢他的时候,再优秀也只仅仅能够让人欣赏。所以,我无法给你更多的答案。”安心如实说道。
沈临渊定定地看了看她,“只是欣赏么?”
“沈临渊,如果你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一个男人,是不是有点期望过高了?感情不是交易,不是价钱合适就成交的。”安心皱眉说道,也不管他听了会不会不高兴。
沈临渊却笑了,轻捏了下她的下颚,拇指亲昵地划过她的唇角,“的确不能对你抱太高的期望。否则,也不会调教了这么久,还学不会取悦人。”
安心对他的挖苦讽刺类的话早已麻木。
沈临渊松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仰望夜空,仿佛那如墨的夜幕全融进了他的眼底,黑沉幽深。
气氛沉寂了一会,他忽然开口:“除了身份尊贵,物质超群,他在你们女人心目中,是不是还贴着情深专一这样的好男人标签?”
安心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为什么在出了事,大家总会将矛头指向他人,而他却总能得到众人的包容和袒护呢?明明他才是喜新厌旧的负心人,你说,这社会是怎么了?道德衡量的标准在哪里?”沈临渊问。
安心下意识的说道:“君先生不是负心人!他是身不由己。”她心里认定了君牧野的妥协,一定是受到某种不可反抗的压迫,不得已而为之。
在此期间,他对她从来不曾有过逾越无礼的举止,他对俏俏的心,始终如一。
安心为此感到很愧疚。在众人口伐笔诛的时候,她也不止一次的劝过君牧野,甚至有想过放弃,任凭沈临渊处置的念头。
他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却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女人第六感往往是很敏锐的。他根本不爱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都不曾有过。
他跟她在一起时,偶尔听到关于俏俏的事,饶是他是个掌控情绪的高手,也掩饰不出那出于本能的在意。
安心作为一个第三者横在他们中间,她很唾弃自己,也恨沈临渊。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做这种缺德事,以后怕是要下地狱的吧。
“身不由己?”沈临渊像听到什么笑话,讽刺地笑着,转过脸来睨着她,“安心,你当真以为君牧野有多深爱许俏俏?他很自私,也很狡诈,他最爱的,是他自己。造成今天这一切,不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爱上他的女人,注定是个悲剧。”
安心怔然,片刻,她道:“你说的,我不懂。我不了解那些,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沈临渊笑了,眸光却凛冽地道:“感觉?那么,如果你看到一个女孩怀着他的孩子,当着他的面跳楼自杀,而他还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你还会不会这么坚定不移的相信他是个好人。”
什么……他说什么?
“女孩只想要他一句承诺,哪怕是一句违心的安慰,都可以阻止这场悲剧。可是他却吝于开口,就这么冷漠地看她跳下去。”他唇边笑意未敛,声音异常轻柔。“七个月大的宝宝,一尸两命。”
安心神情骇异,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