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拿出替换的衣衫,欲帮温宪换上。
温宪道:“青芜……你……”
青芜道:“等一会儿多喝两杯茶就没事了。”
温宪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青芜苦笑道:“你忘了?我曾经沦落到那个不光彩的地方,虽说不愿提及,可总还是多见过了一些世面。”
温宪道:“幸好这次警醒,否则又要中招。”
青芜道:“难道是盈夫人?”
温宪道:“不错。”
青芜道:“从前在胡同里听说,下等的堂子常对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不听话的女孩用这些药。”
温宪道:“青芜,此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告诉额娘。”
青芜道:“我明白,若是额娘知道,只怕难容她。”
温宪道:“今天我已经再三小心,一滴水、一粒米都未曾进,为何还是中了这个招数?”
青芜道:“我曾听闻有一种香料,只需点燃即可发挥效用,不必入口。”
温宪道:“竟能如此?那就难怪了。这几次我进到方盈房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青芜道:“盈夫人真是个痴情女子。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必不会懂这些,为了得到你的人竟然铤而走险,想到这一招。”..
温宪道:“原是我害了她一生。”
温宪低头沉吟半晌,又向青芜说道:“我先走了,今夜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青芜笑道:“放心,我知道了。”
那笑容真是撩人心弦,百媚丛生。
温宪道:“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好?”
青芜道:“我为盈夫人感到高兴。”
温宪此时已重新穿戴整齐,伸手轻轻握住青芜的肩头。
青芜道:“放心。”
温宪点点头,走出了青芜的房门。
是夜,温宪留宿在了方盈房里。
两个月后,临近年节,皇上便欲回到紫禁城。
未免舟车劳顿伤及龙胎,便将彤妃和琳嫔留在了圆明园养胎,并把齐楚留在了圆明园照顾彤妃和琳嫔腹中龙胎。
择了一个吉日,皇上陪同太后,带着恬妃和尚贵人,以及在圆明园临幸过的两个刚由官女子封为答应的两个小主回了宫。
几日后,养心殿。
皇上撂下折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高成悄悄凑上前来,说道:“皇上可是累了?要不先歇一歇?奴才请梁小主来给皇上弹一段儿琵琶?”
皇上道:“罢了,朕今天没有那份儿心思。”
高成道:“要不奴才陪您去恬妃娘娘宫里茶歇片刻?”
皇上道:“高成,你亲自去皇后、祥贵妃和静贵妃宫里,解了她们的禁足。替朕看看她们这几个月来是否安好。”
高成道:“皇上皇恩浩荡,几位娘娘一定感恩戴德。”
皇上苦笑道:“只怕她们心里在怨恨朕呢!马上就要过年,那件事也不了了之,皇后等不宜再受罚。况且,合宫家宴,朕也希望看到她们都陪在朕的身边。”
高成道:“皇上,奴才这就去。”
皇上点点头,又翻开了折子,提起御笔。
高成快步退了下去。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高成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地进了养心殿,口中唤道:“皇上!”
皇上抬头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急成这样?”
高成道:“皇后娘娘禁足期间患上了重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