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有劳皇额娘挂心。宫里有的是乳母和宫人,静贵妃也只是为他们劳心伤神而已。况且端顺、寿安和詝儿都大了,朕会亲自教导他们学业,以尽为父之责。”
太后道:“既然皇上心里已有了主意,哀家也只能盼望着静贵妃能对三公主、四公主和四阿哥视如己出。”
静贵妃道:“臣妾受托于皇后娘娘,不敢不尽心。”
太后道:“皇上,哀家此番前来,还有一件要紧事。”
皇上道:“皇额娘请讲。”
太后道:“淮秀,拿出来给皇上看看。”
淮秀道:“是,太后。”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叠白丝手帕,上面殷红一片。
淮秀将手帕递给皇上,说道:“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来,问道:“皇额娘,这是何物?”
太后道:“这是昨日命妇朝见之时,有人辗转从宫外送到寿康宫里的,乃是宛如、宛兮二人的血书。她二人在血书中言明乃是受了宁嫔的指使,在皇后的饮食中下毒,致使皇后受害已有一年之久。哀家昨夜才得了这个东西,本来想今日一早就将此事告诉你和皇后,谁料……”
皇上展开手帕,只见上面除了痛陈宁嫔对她们软硬兼施,逼迫她们暗害皇后之外,还盖有两个血指印,想必就是宛如、宛兮的指印。
皇上道:“那二人如今却在何处?”
太后道:“恐怕早已遭人灭口。哀家母家得了这个东西也已经在京城搜她们的踪迹,只是遍寻不获。想来那二人想留着这个东西保命,谁知凶徒穷凶极恶,仍是将她们杀害灭口。”
静贵妃道:“如此说来,那凶徒的确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皇上道:“高成,将宁嫔带过来。”
高成答应着下去了。
转眼已是傍晚,宁嫔被两个侍卫架进养心殿,扔在地上。
皇上道:“宁嫔,你可知罪?”
宁嫔道:“皇上,臣妾何罪之有?”
皇上将宛如、宛兮的血书扔在面前道:“你还不认罪?”
宁嫔道:“原来皇上说的是此事。皇后害死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为子报仇天经地义。皇后以命抵命而已,臣妾无罪。”
皇上怒道:“你!你这个贱妇!竟然如此不知悔改!你视皇命如无物,视国家法度如无物!真是该死!”
宁嫔道:“臣妾该死?是,争宠的是臣妾,为何皇后和静贵妃要害死臣妾腹中的龙胎?”
静贵妃道:“宁嫔,你不要血口喷人!皇后娘娘和本宫何时害过你腹中的龙胎?”
宁嫔道:“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你们把持后宫,在我所用的器物里做手脚,害得我滑胎,事到如今还不认罪?却要我认罪?我何罪之有?”..
静贵妃道:“宁嫔,你被人欺瞒充作鹰犬而不自知,实在是愚妄至极!”
宁嫔道:“静贵妃,你别太得意了!你别以为我会只对付皇后,而单单放过你。”
皇上道:“大胆贱妇!你对静贵妃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宁嫔道:“快了,就快了。皇上,您现在还杀不得我,您要是杀了我,我就看不到一场好戏了。本来应该是昨晚,可昨晚异常安静,想来必是今晚了。”
这时小禄子在门外道:“皇上,出大事了!”
皇上道:“什么事?快说!”
小禄子道:“刚才,和硕长公主府来人进宫报丧。温大人误食毒物,已然身亡。温大人的两位夫人见状也已殉情。和硕长公主已悲痛欲绝,因此派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