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贵妃回到钟粹宫,只见五阿哥已经下学,正在院子里玩耍。
祥贵妃招手道:“誴儿,过来。”
五阿哥蹦蹦跳跳地往祥贵妃跟前来,边跑边喊道:“额娘!我饿了!什么时候能用膳啊?”
祥贵妃道:“等下再传膳,你先告诉额娘,今天师傅又教了些什么?给额娘背诵一遍。”
五阿哥挠了挠头,说道:“今天师傅没有教什么。”
祥贵妃道:“没教?这怎么会?”
祥贵妃有些不详的预感,连忙把平日跟着五阿哥上书房的侍读叫到正殿来,仔细询问。
钟粹宫正殿,五阿哥与侍读跪在地上。
祥贵妃向侍读道:“你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读偷偷看了五阿哥一眼,五阿哥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切莫多言。
祥贵妃道:“誴儿,你跪好!难不成想挨板子?”
又对侍读道:“你不说不要紧,本宫大可去向师傅询问。只是到了那时候,你早就被拖出去打死了!”
侍读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对祥贵妃哀求道:“祥贵妃娘娘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祥贵妃道:“那你仔细说来,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有任何不尽不实之处,立刻拖出去打死!”
侍读道:“今日上课的间歇,五阿哥向师傅敬茶,师傅喝了觉得不对劲,竟然不是茶。师傅觉得受了辱,又不敢责罚皇子,只能在角落里默默落泪,课也不上了。可巧今日皇上路过上书房,看到师傅在角落里哭便询问了原委,不仅责罚了五阿哥,更直言师傅无力管束皇子,难为人师,将师傅给撤了。”
祥贵妃闻言大惊失色,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还想瞒着本宫?誴儿,你敬给师傅的不是茶,又是什么?”
五阿哥道:“儿臣,儿臣不敢说。”
祥贵妃道:“你敢做却不敢说?本宫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窝囊的儿子?”
说罢又对侍读道:“你说!”
侍读道:“回祥贵妃娘娘,是尿……”
五阿哥道:“儿臣听说喝了童子尿可以益寿延年,更何况儿臣还是皇子之尊。皇阿玛是天子,儿臣就是天孙。儿臣以此物敬师傅,不比茶珍贵多了么?”..
祥贵妃急怒攻心,喝道:“你竟然还敢强词夺理?皇上一向尊师重道,以儒法治国,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令你皇阿玛大失所望?”
侍读道:“祥贵妃娘娘息怒,皇上已经责骂过五阿哥了。”
祥贵妃道:“可他仍未知错!而你身为侍读却不能劝谏五阿哥,着实无用之极。来人!重打五十大板!打发回家去吧。再从王公子弟里挑选好的来为五阿哥伴读。”
侍读飞来横祸,吓得魂不附体,支支吾吾地连求饶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几个太监拖了下去。
不多时便传来他呼号惨叫的声音。
五阿哥听得汗毛竖起,浑身发冷。
祥贵妃道:“誴儿,你可知错了?”
五阿哥叩了一个响头,说道:“儿臣知错了,请额娘饶恕。”
祥贵妃道:“本宫就罚你面壁思过,不许用晚膳。”
五阿哥道:“儿臣领旨谢恩。”
祥贵妃道:“下去面壁思过吧。”
五阿哥耷拉着脑袋,说道:“儿臣告退。”
五阿哥走后,祥贵妃气得捶胸顿足,心想此事千万不能让太后知道,否则她母子二人若是沦为弃子,只怕性命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