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齐叔到底是谁藏的并不重要,如舒苒说的一样,席瑾城并无法凭齐管家被藏而给席瑾言安放什么样的罪名。
在席瑾言身上,席瑾城没有找到过任何有利的证据过。
更何况,就算庆嫂真的是齐管家杀的,也没有人能出来指证席瑾言或是席利重窝藏罪。
而抓到齐管家,无非就是为抚慰庆嫂在天之灵,对活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特别是席瑾城而言。
事情看起来很圆满,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该开始的也已经开始了,就像她和席瑾城的幸福生活。
舒苒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窗外便是一片艳阳天,高温烤得柏油路表面升腾起一层好似虚拟的似有若无的保护膜般,歪歪扭扭的。
她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柳橙汁,喝了一口,看向对面坐着的席利重。
她不知道他特意把她约到这里,而不是让她去席宅,是有什么用意。
直到他再一次将那份股份转让合同摊开在她眼前时,她才明白了他的目的。
“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舒苒放下杯子,微微一笑,没有什么攻击性,也不带嘲弄。
轻轻缓缓,只是用着聊天的口吻。
“把这个给你,我有我的私心。”席利重笑了下,看着舒苒,摊牌道。
舒苒动了下眉,垂下眼睑看着桌面上那份合同。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明白席利重为什么会把天慕的股份都给她,只是后来冷静的想了下,便能明白了。
她并不了解席利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了解到的,却是一个对席瑾言母子深情而又用心良苦的父亲以及丈夫。
可是对席瑾城……他似乎除了别人口中那份她看不到的,席瑾城同样看不到的爱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有多爱席瑾城。
像爱席瑾言那样爱席瑾城。
席利重见她没说话,更连问都没问他所谓的私心是什么,他不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又或是明白了什么。
“舒苒,这些年,瑾城已经掌握了席家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天慕也好,席家其他产业都好。可是瑾言不同,他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
席利重也不绕弯了,开门见山的直接跟她谈论起席家的现状。
舒苒端着果汁,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低垂的眼眸始终在那份协议上……
或者说,只是落在上面,却不一定是看着那份协议。
耳朵里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思绪却飞越万水千山。
对,这才是他的目的,是这份转让合同的重点,先提条件!
只不过是为了能让减少排斥,他没有明着写上去。
她算是明白,就算当时她没把这份合同交给他,而是喜滋滋的签下了这份合同,今天这样的约谈,也是注定的!
“我的身体不行了,也已经无力再操心你们的事,席家的事情了,这个家,迟早都是瑾城的。只是同为席家的孩子,我只怕等我两眼一闭的时候,瑾言他……
你是个聪明人,就算不用说破,你也知道瑾城对瑾言的心思,他容不下瑾言!
齐管家是我藏起来的,瑾城一心想要找瑾言的把柄,想要利用齐管家的事情中能套出瑾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齐管家的事情,瑾言根本不知道,他没有瑾城那样的心机和城府。
这孩子从小就单纯,善良,温和,虽然很皮,也整天一副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他那样做,只是希望瑾城能够不要那么防着他,他很喜欢瑾城,很希望能得到瑾城的认同。
潘鑫死了,瑾城虽然不能说是害死她的人,可瑾言是亲眼看着潘鑫被瑾城逼着把刀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