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拿新的?穿了就穿了,怎么还得俩人挤一张床?
这可只是张单薄的、一米二的单人床,不是霸道总裁那五六千一平米、摆起来可以占据一整个房间的高端床垫!
更别说之前到底是怎么弄的满地水,又是怎么才能让衣服全都不能穿了,不得不换新的......
简直没法想。
想想都让王冬这个钢铁直男害怕。
天一点点亮起来,李鹤也起身了,打着哈欠去洗手间洗漱。他勉强睁开眼,却看见王冬幽幽蹲在洗手间里,嘴里还叼着牙刷,只是神情严肃表情奇特,就在那儿瞪着上头晾衣绳上两条内-裤,跟瞪着什么恶鬼似的。
李鹤猝不及防,倒被他吓了一大跳,“兄弟!干嘛呢这是兄弟?”
他探过头,望了眼王冬的脸,顿时更惊,“冬哥,你这是半夜里去做了国宝手术吗?还是去和人打架了?”
这俩黑眼圈,大的都快垂下来了。
王冬长叹了一声,瞧着那验证自己猜想的衣服,满怀惆怅,“你不懂。”
“我是不懂,”李鹤拍拍他,实话实说,“但你这么盯着别人内-裤看,让我有点儿害怕。”
说着,李鹤还当真把自己身上的裤子拉紧了,神色惊恐,“冬哥,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王冬挪动了下身子,不耐烦道:“去去去。真有什么特殊癖好,那也肯定看不上你!”
他也没多想,顺口便说:“要是真有什么,那肯定也是对郁见——”
门口的燕卓脚步一下子停了,眼神沉沉望了过来。王冬打了个哆嗦,猛地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燕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燕卓!我就是,就是开个玩笑......”
不是想当你和郁见之间的第三者啊!
我是直男,纯直男!
李鹤拿毛巾擦了把脸,瞅着他,“冬哥,你今天有点儿怪。”
寇秋从后头探出了个头,也关切地说:“冬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王冬心想,废话。
这还能哪儿不舒服,这不是一个钢铁直男被你们gaygay的社会主义父子情惊到了,导致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么。
他对上燕卓若有所思的目光,又跟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飞快地挪开了。
这世界变化太快。
他、他有点儿承受不来!
高三时的学习安排的很紧,每天都要在学习的海洋里从早遨游到晚。只是学的时间长了,校领导偶尔也会想点别的点子,帮着他们放松放松,暂时从这种之后的命运都压在肩头的负担中挣脱出来一些。
篮球赛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本身的高中部,和本校的国际部,将会开展一场篮球比赛,”校领导笑容满面在会议上宣布,“所有球员就从高三的同学中选择,希望大家也能踊跃报名,给我们高中部争得荣誉!”
底下回答的声音稀稀拉拉,沉迷学习的学生仍旧在拿着单词小本念念有词,只有几个平日就不怎么喜欢学习的男生亢奋的像是打了鸡血。
体育委员找上了燕卓。
这也是没办法,文科重点班男生本来就少,身高出挑、不戴眼镜、不是典型手无缚鸡之力文科男的男生就更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燕卓义不容辞,自然得肩负着整个文科班的脸面上阵。
他平日便喜欢打篮球,学习的间隙有事儿没事儿就要摸上一把,如今这样一来,训练的时间便更多了。
到了比赛那一日,来的人远比寇秋想象中的要多。甚至连那些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也都来了,虽然仍旧带着笔记,可眼神却一直落在比赛场地上,倒把偌大的看台坐了个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