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四十一年以后,我四十九岁时曾经死过。”
李瑾越发听不明白了,但方才他听过云想那番自言自语之后,知道云想将要说的,或许与爹爹的事情有关,是以还是继续耐心听着。
云想便继续说道,“事情要从上回我在陈家掉进水里说起,我被救上来之后,外人只知道我昏睡了好几天,却不知道在昏睡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
黑夜过去,天边的太阳还未升起,但东边的天尽头已经隐隐透出了一丝火红,李家院子的一个房间里,有些人一夜未眠。
“就是这样,我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八岁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场梦,可是没想到接下去发生了好几件梦中也曾发生过的事,这让我明白那并不真的只是一场梦,所以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真正的陈家人,我是李云想,不是陈云想。”
整个晚上,李瑾静静的听着云想的述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何当初云想会突然回到李家,还特意把小时候穿过的包裹布拆开,揭开了身世的隐秘,原来她那时候早就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她想与云裳各归各位才会做这么多。
云想看着李瑾,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哥哥,对不起,我那时候心灰意冷,任何事和任何人都不再在意,便没有多追问家里的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瑾沉着脸,并没有多怪罪云想,依她所说,那时的自己似乎已经落魄潦倒,与自己并无多少亲情的她,不愿多问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那时的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会重新回到小时候呢!
他看着满脸愧疚的云想说道,“想儿,这并不怪你,你不必耿耿于怀,而且至少咱们现在知道这一次不但爹爹有事,便是娘亲和弟弟们也可能有危险,所以咱们便能事先安排,保护好他们不是吗?”
云想含泪点点头,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再问一次那个大哥事情的真相,所以如今只能这么想着来安慰自己了。
李瑾见云想神情已经没有那么介意,便不再关注她,半晌之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得问道,“想儿,依你所说当年你并没有留意咱么家的事,所以不知道事情原委也罢,但此番爹爹是作为抢劫杀人案的疑凶被抓起来的,那案子死了很多人,若是有判案,应当不会默默无闻,陈家老爷又是知县,难道当初你在陈家真的从未曾听闻过这个案子吗?”
云想闻言一愣,抢劫杀人案?是啊,即便当时她并不关注李家的事,但康宁县里曾发生过的大案子,她也应该也是有印象的啊,何况她那时的小丫头莺儿还是个包打听,经常与她说些市井之间的一些杂事。
难道这便是旁观者清吗?云想抬头看向李瑾,正对上他有些期待的眼神,不由认真的仔细回想起来。
抢劫杀人案?是了,她隐隐记得确实好像有那么回事,随即她猛的站起身,惊恐的对上李瑾的视线,她想起来了!
“怎么了?”李瑾见云想忽然面色大变,忙问道。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怎么办,要怎么办?”云想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有听到李瑾的问话。
“想儿,你别慌,先告诉哥哥你想起什么了,无论是什么,咱们一起想办法?”李瑾忙上前双手扶住云想颤抖的肩膀,沉声说道。
云想抬头看着他,抖着嘴唇说道,“哥哥,我想起来了,当初我确实听说过这个案子,确实有个抢劫杀人案的疑凶被抓到县府,我之所以听过这案子,是因为的疑凶被被判了秋后问斩,有六七个同伙去劫牢,但县衙里早有准备,不但没救走人,还被乱箭射死了好几个。”
劫牢,怎么可能?云想才说完,李瑾便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