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云想那话提醒了他,郑余若是真的离开了康宁县便罢,那就当云想的猜测是错的,他也不愿意连累了郑余这个伯伯。
可若是郑伯伯并没有离开,或者已经回来了,又一直没有现身的话,那他最可能会藏在哪里?
想到老爹曾说过拜托了郑伯伯照顾自己一家人的话,那么还有哪里比郑伯伯原来的那个院子更容易藏身,又能关照到自家呢?
跳进院子之后,李瑾并不着急四处查看,径直去了后院平日练武的地方开始蹲马步练武,足足炼了半个时辰左右,天才有些蒙蒙亮。
正在此时,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前院的院墙翻身进来,旁若无人的往东厢而去,却在经过堂屋时,隐约看到后院的人影,不由呆立在了那里。
“你是何人?”而此时李瑾也听见了动静看了过来,自然一眼便看见了他,喝问了一声便飞身向他这边跑来。那黑衣人似是一时反应不及,待反应过来李瑾却已经来到他身前。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此?”李瑾并没有马上攻击,反而再次喝问道。
那黑影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声,伸手把蒙在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在一轮圆月的明亮月光下,露出一张李瑾十分熟悉的脸庞。
“郑伯伯,真的是你?”李瑾看着郑余,脸上不由露出惊异之色。虽然之前自己与妹妹猜想过郑伯伯已经回来,并且隐藏在暗中没有露面。但却没有想到当猜想成真时,心中却会是这样的五味杂陈。
“大郎今日来此是在等郑某吗?”郑余再一次轻叹了一声,问道。
李瑾收起脸上惊疑的神情,拱手道,“是,小侄在此的确是在等郑伯伯。”
郑余却没想到李瑾竟会这样干脆承认了,不由愣了愣,随即便问道,“这么说,大郎你早知郑某已经回来了?”
李瑾再看到郑余的那一刹便已经知道事情被云想猜准了,郑余既然已经回来了,还隐藏了行踪,只怕真的是如云想所说那般与爹爹的那个案子有关。
“小侄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想来碰碰运气而已,只是没想到侄儿的运气倒是不错,郑伯伯你真的已经回来了!”李瑾恭敬的回道。
郑余苦笑道,“你爹出了这样的事,郑某怎么可能不回来!”
李瑾闻言猛的抬头看向郑余,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问道,“敢问郑伯伯,我爹这件案子与郑伯伯可有关联?从他进了大牢开始,便一直都不曾出言为自己辩解,小侄多次劝说,他还是一意孤行,小侄一直不甚理解,不知郑伯伯可否为小侄解惑?”
郑余怔楞半晌,却说道,“大郎,你还小,伯伯只能告诉你,你爹这案子牵扯极大,不是一个你这样的小娃娃能插手的,听伯伯的话,今日就当没有来过行吗?”
李瑾紧盯着他说道,“郑伯伯,你应当知道如今关在牢里的那个人是我嫡亲的父亲,无论小侄年纪大小,没有一个作儿子的人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去坐牢,被判刑而能无动于衷的。”
“大郎,你这是何苦,这件事真的不是你这小娃子能插手的,你听伯伯的话,回去好好照顾好你娘和弟弟妹妹,伯伯答应你一定会把你爹爹给救出来的。”
“怎么救,难道是等爹爹判了刑以后去劫狱吗?”李瑾不由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郑余脸色变了变,不过话为说完便止住了。自从昨日李木被严加看管起来以后,他便隐隐觉得不对,心中也曾冒出劫狱的念头,可还未深想,李瑾又是从何而知?
“大郎,什么劫狱?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放心,你爹爹的案子伯伯如今正在暗中想办法,一定不会让你爹爹被判刑的。”
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