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文武数量上本就阴盛阳衰,况且又因本朝太平,正是建朝伊始,战事殆尽,是大势所趋也好,皇上猜忌也罢,当初壮年武将释兵权后全封了文官。有兵权的零星几个镇守四
方呢,这里武官只剩下几个老掉牙驼背的无实权闲散将军及一些年轻总兵。
故而,今儿这金銮殿文武百官的排列颇有些好笑,文官那一侧,人都立到了殿门处,如排队买油条般,一个挨着一个,后头人手里捏着的朝板紧紧戳着前一个人的后背。
另一侧,队列稀稀拉拉如布阵。
皇上正等着百官自荐或荐他人呢,谁知,有心眼儿的都低头,只有右侧几个年轻的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出列请命。冯元的官阶,往常是立在队尾,今儿这后头一水儿的五六七品,将
他藏了个严实。这倒成全他,可莫要被点名才好。
皇上望着那些密密麻麻挤着,如同下饺子一般的文官,将他们前后左右扫了个来回,在冯元头上定了定,又转向其他几个人头上。这些全都是当初帮他打过江山的功臣能人,怎么愈来
愈怂?
虽不是水师,可谁没有头一回,至于怕成这样?
冯元另一侧的大人,忽地立出来,开口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冯大人可堪大任,想当年驱除鞑虏,扬我族威的显赫事迹,如今还在街头巷尾中传颂,连小儿都以冯大人为标榜,誓要
做个国之栋梁呢,此次派他出征,定会全胜。”
冯元咬牙暗恨,他不是怕死之人,可这明显送死的事,他不想干。若是他国水攻,欲侵我国,妇孺皆可拿起面杖,保家护国人人有责,可这是在水上如履平地的他国水匪,连老巢都不知
在哪里,人数不知几何,兵器火炮的威力不知比我方猛多少的情形下,他一个晕船的去嘚瑟不是活腻歪了么。
侧过眼,将那贱嘴之人看了个清楚,竟是张轲。
故而,今儿这金銮殿文武百官的排列颇有些好笑,文官那一侧,人都立到了殿门处,如排队买油条般,一个挨着一个,后头人手里捏着的朝板紧紧戳着前一个人的后背。
另一侧,队列稀稀拉拉如布阵。
皇上正等着百官自荐或荐他人呢,谁知,有心眼儿的都低头,只有右侧几个年轻的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出列请命。冯元的官阶,往常是立在队尾,今儿这后头一水儿的五六七品,将
他藏了个严实。这倒成全他,可莫要被点名才好。
皇上望着那些密密麻麻挤着,如同下饺子一般的文官,将他们前后左右扫了个来回,在冯元头上定了定,又转向其他几个人头上。这些全都是当初帮他打过江山的功臣能人,怎么愈来
愈怂?
由南至北,有一条近海,名唤云海。此时在这汪洋的大海上,行驶着一搜三层高的官家楼船,满载着各式征纳的粮种,二百万石之重,所幸未遇暴雨或狂风,倒
也行得平稳,一路往汴京而去。
全国赋税制从本朝初始便施行,商户交纳金银钱币,农户可以粮抵税。每季皇庭皆会特派官员下江南,收缴的钱币由当地钱庄兑换成银票,税粮则通过漕运输往汴京,以供皇族食用
及发放官员俸禄所用。
早朝时,敬贞帝俯视下首,庄严问道:尔等有何高见,这次战役派哪位将军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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