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冲动了。说后悔,其实也没有,起码没有冲动到不计后果,她不认为一个巴掌就能让他要了自己的命。
而冯元呢,刚才绿莺窜下来时他没有防备,重心也没有扎在脚底板上,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忽然被那一连串的动作给冲撞着退了两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站稳当,眼前一乱,就看她挥舞着爪子给了自己一下。刚才被抽时脸红了红,片刻功夫黝黑的脸膛就恢复原样了,绿莺的嫩爪子还伤不到他。可面子上被碾压了,除了幼时进学时被先生打手板,这辈子都没被抽过脸,她是头一个敢捋虎须的,这要是在当年的战场上,他能生撕了对方。
说起今晚的酒,因着这几日的心烦事,倒是多喝了些,他酒量一直浅。喝过酒,再加上身旁的美人香,他被熏得晕晕乎乎的,在这书房的当口兴致就来了,倒是有些失体统了。这一番上天入地的瞎折腾,他早歇了那个心思,想起刚才与她的那番逗扯,顿觉脸红耳热,这个年纪怎么还胡闹上了,简直有违他一贯来的循规蹈矩。
果然人总说酒是猫尿呢,可不能饮过量,迷失心智不说,做过甚么也容易忘。官场最忌糊里糊涂,今后可要更加警醒才是,出门在外最多小酌两杯,谁劝也不好使,否则把不住嘴门说些不该说的,徒落人把柄。
扯远了,这时候该治这该死的疯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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