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此次休沐归家,不知可呆多久时间。”
“怎么,夫人有什么事情需我在家吗?”
“老爷,您可是忘了,赦儿是马上要满二十行弱冠礼了,而且妾身前两年说要给赦儿相看,可老爷偏说要再等等。所以我想问老爷是有个什么章程了吗?”
“嗯。转眼赦儿已经是二十了,我记得当年他生下来的时候还是小小个的,本想守着咱们赦儿长大,可惜那年边疆有贼寇叛乱,赦儿还未满百日,我就上阵杀敌去了。后来,赦儿慢慢长大,我又长年累月不在家,是多亏了母亲将赦儿带大,还教的赦儿孝顺善心。”
史氏听见贾代善跟她回忆贾赦初生的时候,本来也是心中升起一丝对贾赦的慈爱之意,可惜贾代善是立马又说起这贾赦是由她那早死的婆婆带大的,是瞬时一盆冷水将刚升起的暖意又给浇熄了。
“妾身还记得赦儿小小的时候,过来给妾身请安的样子。自个是肥肥胖胖一团的,手都圈不过来,还硬要给妾身鞠躬请安。后来政儿出生了,赦儿见政儿在我身边养大,还吃醋来着,要将政儿赶出去呢。”史氏看贾代善要回忆,自然是要相陪的。‘你以为你那大儿子是个什么兄友弟恭的吗?他从小就是个霸道欺弟的,若是我不帮着政儿,政儿非给他挤兑死不可。’
“说这些干什么,那时候赦儿在母亲身边长大,每天就请安时可以见着自己父母,陡然看见你那么疼爱政儿,将政儿养在身边,他自然要难受的。说起来,都是我们当父母的忽视了他。好在那年我从边关归来,赦儿懂事了,愿意同我一起前往军营,否则赦儿这年年不同的样子,我这当爹的是看不到了。”
贾代善听史氏突然说起贾赦的不好来,自然是习惯性的训斥。也不知怎的,现在贾代善天天在军营看着贾赦一天天进步,是越发听不得人家说贾赦的坏话了。
史氏见贾代善突然驳斥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奈何她还要看贾代善眼色行事的,也只有先行忍让。史氏见贾代善书房里,只有她夫妻二人,也不顾自己的嫡妻尊严,走到贾代善身后替贾代善按起肩膀了。从前她二人年轻时也是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候,只是人心易变,贾代善身边妾室多了起来,史氏也变得越来越看重自己的利益,是难免渐行渐远。
贾代善看史氏突然示弱,也觉得自己这些年这样防着史氏有些过分了,便拿话安慰其史氏。
“你放心,你是赦儿的母亲,无论今后怎样,赦儿总归是要孝顺你的。这次赦儿弱冠,我也早有打算。他这些年随我在军中历练,进步良多,我虽不打算叫他再去边关效力,可也不能叫他赋闲在家。赦儿的前程,合该在圣上身边。他未来妻子的人选,我也早有考量。”
“老爷,赦儿的妻子,我这几年也是千挑万选,赦儿是咱们荣国府的世子,他的妻子虽不比敬儿还是咱们贾家的宗妇,可是今后也是要代替我出去荣国府交际的。自然不能是那出身小门小户的人家。妾身的意思是,我那二弟的嫡女从小在我母亲身边长大培养,即是出身史侯府的门楣,平日又见过许多大市面的,想来若是替赦儿聘来她,也不错。就看老爷您的意思了。”
贾代善听史氏这样说,自然明白史氏是希望自己的大儿媳妇能与自己同出一脉,能够帮衬她。可惜,贾代善对贾赦的将来是尤为看重,自然不能如史氏所愿。
代善拿手按住史氏还在替他按肩的手,将史氏拉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是手把手的牵着史氏,向她保证。“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你二弟的女儿不是不好,可惜身份有些低了,而且赦儿的媳妇我不打算从勋贵人家中挑选了。我的意思是想替赦儿求娶当今张丞相的孙女。张丞相是文官之首,以我如今荣国府的门楣求娶张氏女,也不算高攀,而且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