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微臣知道四殿下是嫌微臣蠢。”贾赦低着头,觉得自己就这么给未来上司留下个这样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丢人。
“贾侍卫可冤枉儿臣,儿臣可没这么想,儿臣只是觉得贾侍卫赤子之心,能常伴父皇左右,父皇心情应该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的不错,恩侯确实甚得朕意,偶尔听恩侯说说外面的趣事,也叫朕能多听听外面的声音。你这会儿不是该在户部当值吗?怎么有时间到御花园来啊?”
“儿臣昨日在户部翻看了国库库存,实在是有些疑问所以回宫来,有些事情想向父皇请教一番。”
“哦?什么疑问啊?叫你一刻都等不住要来寻朕。”皇上心意千回百转,听四皇子说有事请教,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是喜是怒,只是带着四皇子和贾赦一直绕着御花园的湖水继续往前走。
“儿臣之前查看户部台账,看到近年来风调雨顺,是以各地方的税银都是是足额上缴,且近来并无大灾大害,边关也无战事,所以国库库银很是充足,足有三万万两。可是昨日儿臣带人去国库清点库银时发现,国库内库银确是不足五千万两,与账本上记载的是差了七八成。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所以儿臣是赶紧来向父皇禀报。”
“你是说国库里仅存五千万两库银了?可有查明原因,怎会如此?”皇上听完四皇子禀报的内容,也是大感震惊,回过头来问询四皇子。
“儿臣查库银的出库记录,发现应该是近年来朝中大臣向户部借银所致。”
“这大臣借银的事朕知道,何以国库这么多银子都被借出去了吗?国库就这么点银子,若是发生什么大事,这点银子够干嘛?”
其实大臣借银的事,圣上一直是知道的,也是圣上默认的。起初圣上几次南巡,都是由圣上的奶娘家——甄家接驾,因圣上身份特殊,这接驾的人家虽有荣光,可是银钱也花费不知凡几,所以圣上是默许了甄家向国库借了三百万两银子,以缓内急。后来这事被其他也参与接驾的人家知道,也试探性向国库借了些银钱,看圣上也是默许,后来就越来越多的人家向国库借银。圣上为了自己的“仁政”名声,也是默认了这种行为的存在,可是圣上没有预料到国库这么多银子都被借走了,而且听着那些大臣是只借银,并没有还银。
“难怪了,这国库库银这边充裕,户部尚书还老是向朕哭穷。朕看这户部尚书也是尸位素餐,这等重要的事情,竟不早早的向朕禀报!”
四皇子看圣上发怒,是赶紧向圣上跪下,贾赦看这情形也跟着赶紧跪下。
“父皇息怒!”“圣上息怒!”
圣上站在湖边,吹了会儿湖风冷静片刻,转过身来,“你们起来吧。”
“恩侯,既然说是大臣借银,你有没有听过这件事情?”
贾赦小心的瞧了眼皇上,又自己组织了下话语,“其实微臣家里也有向户部借了银子。不过倒不是因为家中紧急,实在是朝中大多数大臣家都借了国库的银子。微臣曾听父亲说过,说是因为江南甄家先带起的向国库借银的风潮,后来引得好些人家都借,微臣父亲实是不想与其他大臣太过不同,也象征性的借了五万两。”
“那这借来的银子,有没有还上啊?”
贾赦被圣上这一问,是冷安直流,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直接牵连了贾家。“请圣上恕罪,其实微臣父亲曾经还过一次借银,实在那次还钱后,好些大臣都对微臣父亲颇有怨言,怕是因为微臣父亲的还银之事,叫圣上想起追缴欠银,微臣父亲没办法,只得又向国库借了一些。”
圣上听贾赦说完,是既不叫起,也没有当即问罪,只是转过身去向四皇子说道:“你既然查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