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雨, 屋内烛光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田仲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本刚被他翻完的“天书”, 眼中晦涩难明。
良久, 田仲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书放回匣子,合上。
第二日 天大晴
田仲抱着匣子,跟着船上的仆役,找到了正在指挥人开船的刘海和旁边坐着喝茶的老刘头。
“多谢刘老, 田某受益匪浅。”田仲把匣子还给老刘头, 真诚的说。
老刘头放下茶,接过匣子, 笑道:“这书放在老朽手里算是白瞎了,田举人能看懂一二, 也是造化。”
田仲看着旁边的人虽忙,老刘头却清闲的很,就问道:“不知刘老现在是否有空,在下有些事, 想向您讨教一二。”
“自然有空,老朽都一把年纪了,掌舵的事早就交给儿子了, 要不是这次载的是你们这些举人老爷,上面的人怕出事, 老朽这一把老骨头可不在这碍事。”老刘头笑着起身, 对田仲说:“来我屋里说吧!”
老刘头带着田仲七拐八拐到了自己的屋里, 请田仲落座后,问道:“不知举人老爷想问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夜田某看完此书后,顿有相见恨晚之感,只可惜著此书的田将军已战死沙场,再无缘相见,心里难免有些遗憾,知道刘老您素来消息灵通,见多识广,所以想来问您一下,您以前见过田将军么?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刘头不疑有他,笑着说:“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素来钦佩英雄,我家那小子也是,平日没事时,就爱看那些英雄传啥的话本,怎么说都改不掉。
对于田将军,其实老朽也只是听说,并没见过真人,不过传闻田将军长的清雅俊秀,人又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据说曾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后来……”
“等一下,”田仲打断老刘头,问道:“田将军清雅俊秀?他不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么?”
老刘头似乎被田仲的话惊到了,诧异的说:“田举人这是听谁说的,老朽虽然不曾见过田将军,可也知道将军年少的时候,曾和当今圣上一起被称为京城双公子,是有名的少年才俊。
再说田将军的父亲老信武侯乃成帝侍读出身,宫中挑侍读,最重样貌才学,田将军的母亲乃昔日南越公主,南越第一美人,本是南越送我朝和亲的,传闻因成帝皇后妒忌,才使了手段赐婚给当时还未娶妻的信武侯,虽然传闻不知真假,起码田夫人美满绝对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有信武侯和夫人在,哪怕田将军长的再差,也长不成虎背熊腰的大汉吧!”
“可我上次去将军庙烧香,看到田将军的雕像,确实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老刘头一听,顿时笑了:“我还当什么,原来是庙里的雕像,那东西哪能做的了准,田举人看看庙里的关公,难不成您还真以为关二爷脸是红的不成?”
田仲一顿,随即笑道:“刘老说的是,是我想岔了。您接着说。”
“后来田将军十六岁那年,其兄长与柔然准顸部作战时,不幸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田将军一怒去了边关,投身军营,然后花了三年时间操练兵马,勘察地形,记录天时,终于在青原谷一役,以少胜多,全灭准顸部,报了兄仇,也因此一战成名,因军功成了当时朝廷最年轻的将军,其后田将军一发不可收拾,屡次带兵击退柔然进攻,凭战功不断升迁,居然在十九岁那年,就成了北方戍军副总统领,当时北方戍军总统领本就是其父信武侯的旧部,因年事已高,又见田将军可独当一面,就主动退位让贤,上书将帅印让给了田将军,于是,北方兵权,尽归当时不足弱冠的田将军。其后田将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