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自信。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自恋。
晏城没察觉到陈锦瑶的不对劲,自顾自地继续沾沾自喜:“我很高兴,你能有这觉悟。”
“我以后就是你们娘俩的大树。”
“给你们俩遮风挡雨。”话匣子一开,就彻底关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晏母陈母给传染了,近段时间男人啰嗦地很,“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陈锦瑶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好半晌,腮帮子微动,磨了磨后槽牙。
冷静道:“大树,请问你会给孩子换尿布吗?”
“………”大树倒茶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默不作声。
陈锦瑶并不放过他:“请问你会给孩子洗澡吗?”
大树倒吸了口气,眼神躲闪,有些狼狈。
陈锦瑶:“迟迟尿了你一身你能不尖叫吗?”
大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闭嘴。”
有理有据还有气势的三连问过后,亲眼看着晏城吃瘪,陈锦瑶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弯了弯眼,难掩愉悦。
过了会儿。
晏城撇撇嘴,说:“你也不会啊。”
“………”
闻言,陈锦瑶的笑容渐渐消失。
“早知道,当时就该报个班学习学习。”
只不过当时没有远见,把时间浪费在看书上,私以为带个小孩很容易,却忘了有句话叫“纸上得来终觉浅”。
晏城没时间,可她却是有的。
现在麽,两人都没有时间了。
想到这里,陈锦瑶不免觉得遗憾,忍不住长吁短叹。
所以,事到如今。
他们俩也只能临时抱佛脚。
这段时间,除了晏城外,晏母和陈母也是常驻在医院的,她们是过来人,有经验,每次抱着晏迟给他换衣服干嘛时,都是驾轻就熟的,他俩夫妻就悄悄地“偷师学艺”。
有时候,晏城会直接上手“做实验”。
男人笨手笨脚不太细心,即便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免不了将细皮嫩肉的晏迟弄地皱起小眉头哇哇大哭。
“哭起来更丑。”晏城和他一样眉头紧皱,低声嘟囔。
话音一落,哭声更大,像是要把屋顶给掀了。
每每如此,陈母虽心疼外孙,但也不好多说。
晏母就干脆利落多了,抬手往晏城背上一拍。
嫌弃地瞪他一眼后就开始没有尽头地数落他。
“你以为你小时候有多好看?”
“妈怕你自卑才多宠你一点。”
晏母“哎呦”一声,也是操碎了心,“你这样抱他他会难受的,脖子那块托好,小心点,别折了手。”
“你怎么那么笨的哟。”
晏城:“………”
陈母:“实在不行,出院后找个保姆。”
顿了顿,又往陈锦瑶那边扫了一眼,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看见一块湿的尿布都要退避三舍。”
陈锦瑶耸耸肩,事实上她没有。
“保姆还是不请了,孩子麽,自己带才亲。”她鼓了鼓腮帮子,否决了陈母的提议,“我和晏城是新手啊,总得给我们留个适应的时间吧。”
“可以用尿不湿吧。”晏城抿了抿唇接话。
陈母:“尿不湿太闷了,孩子屁股那么嫩,老闷着不好。”
顿了顿,又回陈锦瑶,“行吧,保姆的事儿你们俩自己打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