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冲出得门来还想问江逸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救回杨清,就看见江逸风黑着脸。
“差点被你把正事糊弄过去,我问你,早几个时辰你是不是动用魂栓了。”江逸风挑了挑眉,看着王世冲讪讪一笑,怒道:“风铃魂魄还在温养,你若是再用魂栓,休怪我告上祖庭。”
好家伙,魂栓又不是我炼的,这太傅真不是个东西。王世冲吓一大跳,厚着脸皮将那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倒给江逸风。
在这光明顶过惯了安生日子的江逸风听得心中飘飘,看天色将黑,拍手哎呀一声,“姜劫还在谢仪清那里呢,那娃娃最是放浪,不喜读书,可不得被那婆娘把手打肿。”
“太傅慢走。”王世冲喊住江逸风,“还请太傅教我如何解救杨清,若非我动用魂栓,只怕也被地煞擒拿。”
江逸风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不教你回祖庭搬救兵,便是此刻在那襄阳城的燕未归和柳镶魔,他二人随便请一个去到嘶鸟宫,莫说带回杨清,顺手要了地煞性命也是轻而易举毫无后顾之忧。看了看王世冲脸色,他也是有些了然,提点道:“你是独秀峰主,嘶鸟宫无论如何也不敢伤你性命。再说,有你抓回来的这嘶鸟弟子,换个杨清绰绰有余。”
要说九子陵阳,自古以来混得最惨的就是王世冲了,最可笑的就是修行三大境界,他只知道第一个大境界分为黄金命,其后什么修为晓都不晓得。偏偏独秀峰主的名头压在身上,很多事情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去做,性子迂腐的他更是很难跳出身份桎梏去想问题。
现在被江逸风这么一提点,自惭形秽的他很是迷惘,隐隐抓住了些什么,脑子里空荡荡的又什么都摸不着。
……
走在九龙瀑上,王世冲将芙蓉百花袍解了下来收进芥子袋中,又取出下山前牧掌教赠送的道袍正阳,心甘情愿的披在身上。扯下风翅金箍,两手挽起头发,取丝带扎起。
“这道袍一穿上,再脱下来就难了,你可想明白了。”寂静的夜晚,除了瀑布击打水潭的声音,还有江逸风的敦敦教诲。
摸了摸左额上的朱砂莲花印,王世冲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答道:“这正阳袍世上仅有十件,怎舍得脱下。”
这番做来,却是想通了的王世冲深深明白,他不仅担负着独秀峰血海深仇,还和其他八峰之主一样,有着重振道家祖庭的责任,这百年来玄界动荡不安,若能寻得素影巩固锁妖塔,让道家祖庭空出手来,太平绝不仅仅只限于江南一域,而北极魔门,也必须要消灭,这倒是和他复仇的方向一致。
陵阳山,独秀峰上空一团清气升起,照入锁妖塔内,隐隐还能听见里头传出几声惨叫。
看着这一切的牧凡尘哈哈大笑,道:“如今九峰尽得其主,只待素影剑回山,定让你永世不得踏出锁妖塔半步!”
还没高兴一时三刻,牧凡尘轻咦一声,仔细打量着锁妖塔,月光照在他微笑的脸上,若是有熟悉牧掌教的人看见,就会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愤怒。
“陆俊文,从太乙天仙变成陆地神仙,你是有了怨气啊,这一缕神魂我让独秀峰主收拾,就当给他的考验。可你,怕是陆地神仙当的不痛快。”牧凡尘心中冷道。
双眼微眯望向星空,找准了陆俊文的命星,口齿轻启,“我以陵阳山主名义,着罗汉峰珍宝阁主陆俊文,境界滑落,为自在人仙。”
罗汉峰,陆俊文脸上一片灰败,感受着体内修为散去,道:“这种层次的言出法随,好生向往。我死了儿子,反倒受罚,本就活了近千年了,刚好是这自在人仙的寿算,掌教这是宁愿我死,也要护住王世冲啊,呵呵,呵呵呵……”
威风凛凛的陆君武把玩着手中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