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知是何地界,看着脚下杂草丛生没有半点人踪就晓得是多么偏僻的地方了。
王世冲忽道一声不好往树上蹬起几脚借力跃在空中,回身一剑雷火光圈引燃树林,这大火燃起,怕是不消几日,这一片山脉都要烧个精光。
此刻燃了一片林子已是成果斐然,伴随着阵阵白烟,还有那冲天大火,肉眼可见的高温连空气都融化掉。
恰在这一片林子里的人也是无语,谁想得到堂堂独秀峰主会使出放火烧山这等下作手段。
被逼出身形的三个嘶鸟宫弟子,三柄匕首冲着王世冲或刺或削或割,一击之后便向空中回掠。
来时如飞鸟穿林雷电隐现,去时如草下阴影无声无息,怎叫人追寻。
再看王世冲,胸前衣服被割开一道口子,腰间玉带也快断掉,剑匣斜挂在背。但觉心惊胆战,紧握手中蟠钢不敢丝毫放松。喊道:“出来,我跟你们回嘶鸟宫。”
亢角箕尾房心氏,七名嘶鸟弟子没一个搭理他,捉了嘶鸟宫少主,还想得好。
看王世冲开口说话松了那么一丝紧绷的气势,早就影遁在王世冲身旁的亢刺,左手一甩放出刀匕,自身也随着残影剑出现在王世冲面前。
王世冲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被一剑钉住,肋下一痛,两根肋骨断去也仅是几息时间,不仅如此,他身上还多出五六个透明窟窿。
得了手的亢刺退去之时看到王世冲咧嘴一笑,心中感到不安,就是一脚踢在王世冲胸口。
王世冲倒飞出去时手腕一抖,蟠钢剑挥出之时剑尖也是轻微一抖,随风式。
刺客杀人,一击不中,远遁而走。
没能守住这个规则的,大多都如亢刺一般,被一剑打在身上,就是半死不活。
飞下空来的胭脂兽不敢停留,连忙钻入王世冲金丹空间。
再说余下六人赶到,跪地告罪。
荆瑶看了看王世冲,开口道:“不要让他好死。”
六人齐声应是,房刺前去观看,狠狠的啐了两口唾沫,王世冲眼睛一眨就要醒来,被他一脚踢在额上,痛昏过去。
荆瑶转头见此情形,眼神微变,招呼一声快点。
房刺这才停手,将王世冲伤口简单处理,紧接着拿出十几根小拇指长的柳叶刀插入王世冲四肢筋络和胸口膻中,小腹气海,腰后命门,头上玉枕等穴位。
又发现亢刺无命可活,向荆瑶报告情况后,就将亢刺活埋在这林间树下。
行过河伯桥,荆瑶拿出一精致华丽帆船往岷江一抛,迎风见长,众人跃上帆船破水而去。
仿佛这一切都太过无趣,因为太过理所应当。
而王世冲早已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失去意识了,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被疼痛刺激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夹层里,被穿了琵琶骨吊在梁上。
又被抽了一下,那鞭上满是倒刺,打在他身上就陷进皮肉,然后执刑的荆瑶再狠狠一拉,一条血肉就这样硬生生被扯了出去。
王世冲试着动了动身子,感到身上关键的穴位都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四肢毫无知觉,和紫府金丹的联系也被切断,这身躯虽因修行雷法缘故,淬炼的坚实,毕竟没有修成雷体,此时他竟是连凡人也不如,只能生受了这些皮肉苦。
房刺看见王世冲身子动了一动,知道他醒了过来,打的更是用力,每当他要晕过去了的时候,就从旁边水缸里舀一勺黑乎乎的液体泼在他身上。而房刺如恶魔一般残忍的桀笑道:“好好享受,这无穷无尽的痛苦吧。”
王世冲也不搭理他,思绪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