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道,“五十年内,敢自称申市吕家的,不会有第二个吕家。”
吕忠良目光猛地落在吕剑身上,“吕剑,林少一诺千金,还不快敬林少。”
吕剑赶紧站起身,弯下腰来,双手端着酒杯,“林少,我敬你。”
吕剑一饮而尽,林天成也满饮杯中酒。
在林天成放下酒杯的时候,看见吕忠良的酒杯口上面有一些残红,林天成心中一惊,“老爷子?”
吕剑也赶紧跑到吕忠良身边,一只手搀住吕忠良的胳膊,“爸。”
伴随着哐当一声,吕忠良老婆手中酒瓶砸落在地,她嘴唇哆嗦,没有出声,泪流不止。
林天成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头皮也是一麻。
他终于明白今日吕忠良为什么更一身素衣,而且还戴了袖套鞋套,吕忠良这是要干干净净的走。
吕忠良老婆给吕忠良饮的是毒酒啊!
林天成赶紧站起身,“老爷子,我是学医的……”
不等林天成把话说完,吕忠良便抬手制止,“林少坐下。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吕忠良。如果是二十年前,我要动用这些人脉轻而易举,现在我帮不了别人,别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我冲锋陷阵?而且,帮了这一次,别人心里也会害怕还有下次的。”
一开始,林天成也觉得,就算秦松明等人愿意报恩,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低姿态。
今日,他终于明白,是老爷子在背后以命相搏。
林天成道,“老爷子,我先帮你解毒,大不了以后申市你不呆了,去江岸省颐养天年。”
吕忠良目光有些严厉看了林天成一眼,“做人要有信的。”
林天成微微低头,“受教了。”
吕忠良又道,“松明他们以前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我这里来。事实证明,他们都很不错。这次我把他们的一些事情带进棺材,也算是了了他们一块心病。以后他们才能更好地帮林少。”
吕忠良已经面露痛楚之色。
吕忠良老婆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吕忠良转头瞪了老婆一眼,“老婆子,我吕忠良这一生风光过,更未曾对不起你过,如今又能含笑九泉,你哭什么?”
这句话说完,吕忠良明显有些不在状态。
老太太泪水横流,却面带笑容,看了眼林天成,“你不知道忠良二十年前多风光,那时候申市很多人不知道书记是谁,但都知道忠良。有一次外滩码头上面发生严重的群体事件,再大的领导去了都没有用,后来还是忠良去了事情才平息。你知道人家怎么说?我只信良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