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伴奏曲,在三号录影棚再度响起——
节奏蓝调先声夺人,一停一踱,仿佛前迈的步伐;一点一顿,仿若穿越时空的忐忑心跳。
恰时,古典二胡忽然介入,犹如阴柔的悲伤,婉转低吟的诉说。
一动一静,嘈杂声掩盖不住诉说浙心底那一丝幽怨。
本该格格不入的音乐形式,在周放这首曲中似你方唱罢我登场,纠纠缠缠散开,直冲天际。
点点星光散落,似记忆碎片,定格的画面如梦似幻,在脑海拼接出淡淡的哀伤,让人不禁想要伸手牵抓,然而入手的星光总在刹那消散,仿佛水中捞月......
一曲终了,寥城情不自禁地轻叹一声,说:“看来我是真老了,有些事已然牵强不来。”
“别这么说廖叔,打破常规,追求创新本就是我们年轻人该干的事儿。就像行军打仗,我年富力强,负责冲锋陷阵;您经验丰富、涉猎甚广,负责领军统帅;咱爷俩各司其职,欢乐才能开疆扩土不是。”周放宽慰道。
“听你这么说,貌似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寥城闻言,若有所思道。
“是吧。”周放展颜一笑,不料寥城紧接着便板起脸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滚一边去写词。”
嘿,这老头!
寥城的话让周放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周放倒没有介怀,安耐住小脾气,拿着纸笔走到了一边。而寥城则忙不迭做到周放原先的位置,戴上耳机,开始了反复听取。
虽说周放方才说的一番话在理,但人呐,要不矫情、要不爱面子,日常哪来那么多事儿,或说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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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周放从隔音房录完干声出来,便见寥城跟录音师阿左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干嘛?”
周放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继而便自顾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温水杯,拧开,抿了一口。
“周董,这歌你确定真是给梁小姐写的?”阿左抢在寥城之前,先问道。
“怎么,不就是一首歌嘛。”会错意的周放,借故大方道:“虽说这歌风格新潮,但等我把形式摸熟了,往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别舍不得。”
“看把你嘚瑟的。”寥城最看不惯周放偶尔自负的嘴脸,说:“阿左是想说,你考虑过那梁丫头的唱功问题么?”
“不是,这首歌很好唱啊。”周放不明就里道。
“那是你!”似验证自己的担忧,寥城没好气道:“上次就是这样,少女时代的《中国话》,知道她们三练了多久么?你只顾着拍戏当然不知道,整整二十天!”
“是啊周董,你创作的歌好是好,但他人大多唱不好,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受众的问题?”
阿左也就二十来岁,光棍一条,往常跟志同道合的朋友去ktv,翻唱偶像的歌司空见惯,但作为周放的粉丝,敢挑他歌曲唱的粉丝真没几个,而翻唱最多的怕也就是周放刚复出的那首《稻香》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重生以来,周放好歌抄了不少,但真从没考虑过受众,或传唱度的问题。勿怪周放粗心,毕竟手里好歌无数的情况下,谁会在乎次等的歌曲,不弃之敝履已算好的了。
“阿左,你要不进去试录一次我看看。”似不甘,周放对阿左道。
闻言,阿左顿时露出一脸哭笑不得,求饶道:“周董,你就放过我吧,就你那真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