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缩在马车一角的乌弗拉尔怯生生的说。
安德鲁没有吭声,于是彭杜瓦斯继续说:“非常有必要,任何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必定也是对安德鲁长官的巨大威胁,那是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长官,而不仅仅是你自己。”
还有一些话是彭杜瓦斯没有直接说的,有情报显示在兰斯,那些对安德鲁副检察长心怀不满的修道院教士正在阴谋者的煽动下,密谋想要刺杀安德鲁上校。..
“待会到了伯爵庄园,你记得待在乌弗拉尔身边,至于我的安全由外面的那位仲马少尉具体负责!”安德鲁对着情报官少尉命令道。“另外,将袖珍手枪给一把我的新侍卫。”
……
进入伯爵庄园,副检察官的四轮马车在铺着松软的积雪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经过一段幽静漫长的林荫大道,马车在绕过别墅广场上的巨大喷水池,最终稳稳的停了下来。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
安德鲁走下马车时,他留意到在喷泉池的右侧空地上,停放了样式各异的数十辆马车,估计参加宴会的宾客不止百人。
“差不多有两百号人,都是兰斯城里的达官显贵和绅士名流,据说主宾除了长官你之外,还有一位离开巴黎途径兰斯准备到南尼德兰一带的主教。”不一会儿,彭杜瓦斯少尉已凑上前来,在安德鲁耳边悄悄的汇报说。那是他刚刚花了几个里弗尔从迎宾仆役那里交换到的情报。
“又一个流亡者。”安德鲁笑了笑。自从《教士宣誓令》获得批准之后,高层神职人员流亡边境的数量与日俱增。很多法籍神甫千里迢迢还跑到梵蒂冈,恳求罗马教皇和枢密院能干涉法国对神职人员的无端迫害。
安德鲁挥手叫来想跟随马车夫跑到佣人屋子歇息的仲马少尉,淡淡说了一句:“你是副检察长的近侍,别跑远了!”
黑人少尉的表情有点尴尬,“我和赛齐亚伯爵的家人有点小恩怨。”
安德鲁不以为然,他拍拍高个子的肩膀,说:“我知道,不就是因为赛齐亚伯爵次子针对你的辱骂,导致那个倒霉蛋被你狠揍了一顿,继而你也被布里斯中校赶出了兰斯城。呵呵,给我听好了,如果那个坏家伙下次胆敢再来冒犯,我命令你放手了尽管揍,明白吗?”
“明白!”仲马一听,立刻裂开了大嘴,乐不可支的笑起来。显然,他十分得意接受这样的命令,感觉跟随一个霸气嚣张的长官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一经确定赛齐亚伯爵对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不怀好意,那安德鲁也就不会客气。或许是和平进驻兰斯以来显得太过平静,没有制造的血腥味,以至于大家似乎忘记了流氓检察官的赫赫威名。现在,也是时候需要来杀只鸡吓个猴了。
安德鲁副检察长下车伊始,就被一位穿着精致礼服的司仪注意到,他毕恭毕敬地凑近身来邀请贵宾入场,却被一旁的乌弗拉尔伸手阻止。直到安德鲁对两名军官交代完毕之后,乌弗拉尔这才收回了胳膊。
门前司仪见状赶紧上前两步,对着安德鲁副检察长说了一大串老生常谈的欢迎词。很快,众人就在司仪的引导下鱼贯而入,走进温暖如春的大厅殿堂。
在前厅时,安德鲁与乌弗拉尔等人脱去黑色外套,两位军官仅同意将手枪交给庄园仆役保管,但保留了腰间佩刀以及深藏在内衣的袖珍手枪。随后,大家在另一位迎宾侍从的引导下,顺着灯火明亮的楼梯上楼,进入辉煌华丽的金色舞厅。此时,音乐、鲜花、香槟、舞蹈、欢乐、美味糕点、权贵要员,以及兰斯城里的俊男美女们,构成了眼前的生动一幕。
抵达舞池大门时,迎宾侍从上前跨一大步。
按照惯例,他需要大声诵到客嘉宾名字与头衔,却被安德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