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司空见惯。但在另一个时空,他也仅仅只是见惯罢了,压力不在他头上,那是领导该操心的事,他一个普通刑警,只管破案。至于偶尔拖欠工资奖金,和长期拖欠报销款,对单身狗来说,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有
钱下馆子,没钱吃食堂,王为同志乐呵着呢。现
在不行了。他
得管十几二十张嘴。
“而且所里一样给我下了任务,在过年前,要完成五万罚没款的指标。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所里内部的分工,刑警队和禁毒队是不管治安案件的,只管刑事案件。刑事案件怎么罚款?”“
好吧,就算我完成了五万的任务,那也只是所领导高兴,我自己还是一脑门子紧箍咒。十几个兄弟跟着我几个月,如今过年了,总也得给人闹个奖金什么的吧?年货多少要发点,总不能给两斤白糖了事。当领导之前要先学会做生意,我也是服了。”
好像憋了太久似的,王为逮住邵太平就开始猛倒苦水。邵
太平相当配合,不住点头,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等王为停下来抽烟的当口,邵太平笑着说道:“王所,我们公司也要给员工发年货,人比较多,所以一般都会多进些,往往会有些剩下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让人给你送过来?权当是我们一片小小心意。”“
放心,就是些普通东西,糖果啊,食用油什么的,超市买的,便宜。”嘴
里是这么说,只要王为真点个头,邵太平一准帮他把年终奖给发了。不
到二十个人的年终奖,就算每人发一千,也就不到两万,比起先前赞助给所里的二十万来,真的是小意思。王
为笑着摆摆手,说道:“谢谢邵总一片好意,这个我得请示所长和教导员。开这样的先例,我可不敢胡乱做主,不然,其他几个警区都会有意见了。”“
再说,眼下这个案子不是正办着吗,倒是有希望把我的难题解决掉。”
邵太平立马打起了精神。说
到重点了。王
为肯定不会是专门和他瞎掰。“
从我们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马军这几个家伙,问题比较严重。他们不是初犯,是惯犯。以前就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公安机关处理过,劳教过两年,又判过三年刑。所以这次,肯定是不能轻饶了。根据相关法律规定,作案工具和赃款都要予以没收,上缴国库。”王
为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具体案情肯定不能透露。
其实,邵太平对具体案情,很可能比他们还要清楚得多。
邵太平马上说道:“对对,是应该从重处罚。这几个家伙,在夜总会乱来,我以前还不知道他们这么混账。叶宁也是的,光吃饭不管事,简直岂有此理。”看
上去义愤填膺,实际上先就把自己轻轻摘了出去。
从法律层面来说,这个案子确实和他邵太平关系不大,他只是君临夜总会的大股东,却不是法人代表,更不是经营者。表面上,君临夜总会是承包给叶宁在经营的,叶宁才是第一责任人。邵
太平开的所有场子,几乎都是这种模式。
足见此人异常的小心谨慎。
实在娱乐场所太敏感了,大部分打的都是擦边球,邵太平自然要尽力规避法律风险。
事实证明,他这么做完全正确,至少这些年来,他名下的场子出过不少事,他愣是毫发无伤,连派出所都没正经进过。像
这种跑来和王所聊天说话的不算,这是访友。王
为笑了笑,说道:“马军他们几个主犯要从重从严处理,其他的从犯,我们正在甄别,需要根据她们涉案的深浅来进行处理。尽量以批评教育为主吧,毕竟处罚不是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治病救人。”
大道理一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