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类,年纪小小就装模作样,但她背后有中南半岛最大的势力黄家。”
“你真是口不择言。我不钟意爱汶,何况老爷子要把她定给衍之。”
“如果衍之也死了呢?”王衍珺冷笑道。
王衍言愣了会,才缓缓说道:“你最好把这句话永远沉在肚子里,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会让父亲把你远远地送到南美去,一辈子别想回来。”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再次严厉警告:“还有,那种东西赶紧扔掉,没招惹上已经算你运气了。”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王衍珺突然狠狠地把什么东西砸向墙壁,“哐当”,摔了个粉碎。其中有一块滚落在英治脚边,是个玉镯。她一直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她只有捏了捏自己的手,感觉到痛了,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竟然听到了这种隐秘而肮脏的龌龊事。
她想,如果大小姐想对王衍之不利的话,那要怎么办?
直到王衍珺离开好一阵子了,她才松动手脚,准备从爬出来。突然,有张人脸从桌子上面倒挂下来,迎向她,长发垂地,白惨惨地对她笑。
***
“啊!”我居然感觉到疼痛,忍不住喊出声来。
王衍之说:“鬼没有实体,但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心里的畏惧越强,幻觉的影响就越大。有时还能唤起你心底的*,被驱使做任何事,人和鬼往往在一线之隔。”
“王衍之。”我叫了叫他的名字。
他认真地看我,等待我的下一句。
“也没什么,就是想叫一叫你。”
英治就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喊他。连给他做模特画肖像画,都不肯安分,时不时地喊两句。只有在王衍之面前,她才会像她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活泼天真,充满憧憬。
周六起来没事干,除了看看电脑,打打游戏,我也就只能约一约谢明珊了。王衍之说,你可以看一点书。我忍不住嗤之以鼻,书非借不能读也。满满整个书柜的书,按照分类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不用想都知道是这只无聊鬼干的。人死了,洁癖还在,我家现在干净得连我妈都要打电话过来跟我大呼小叫,以为自己半夜梦游起来打扫卫生。我那凡事都后知后觉的爸爸也感慨,家里最近连灰尘都不肯光顾了。
“你那些书都是放着当装饰用的吗?”王衍之问。
“怎么?我偶尔也翻翻看的。”
“是吗?每本上面都盖了一层灰。我想,你‘偶尔’的频率应该是几年一次吧。”
“你不要告诉我你全看完了。”
“大部分原本就看过。剩下的是这三十年里新出的书,需要细细看的只余左下角那一格。我都归类好了,”他不紧不慢地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能下个月就能全看完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去买点书回来?”
他微笑道:“好聪明。你也知,做鬼无聊,我看书又快。”然后他列了一堆书单给我。
“买书很花钱的,你有钱给我吗?”
“可我只有冥币,你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用不上。不然先欠着,等你下来了我再还给你?”他一本正经地跟我商量。
“不要!”我拿起枕头扔他,枕头穿过他的身体,跌落在地板上。
我一下子愣住了,只觉得尴尬。老实说,和他聊天挺开心。他谈吐文雅,举止得体,跟我说话任何时候都是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讲,声音依然是少年的清亮。对着他,我常常会忘记他早已不是在世的人了。
他倒不在意,只说:“枕头套得换了。”
实在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