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兹无不妒嫉的说，“不求我家小瑞亚像雅典娜这么懂事，只要能有一半就好了！你看看这视频上，那些看不到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漂亮的吧？怎么这孩子就跟看到了彩虹似的那么兴奋呢？这是审美的扭曲还是胆子大过劲儿了啊。”
看回视频上，姜盈就没有聊闲天的心境了，“你特意带着这事儿过来找我，是在怀疑什么？”
莉兹又坐得靠近了姜盈一些，明知道现在不会有人听得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可她还是把声音压得低了八度，“被虫兽寄居的人类变得没有了理智甚至人性，那么没有被寄居的呢？他们会不会被那些找到寄居体的虫兽发动精神攻击呢？我们只注意不让他们互相残杀了，可如果是精神攻击呢？我们又能阻止得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这些情绪过于激烈的人是遭受了什么精神攻击？所以他们身体才会散发出一些不同于正常普通人的气息，然后被小瑞亚看到？”姜盈很快串联起了莉兹提供的线索，并条件反射地先寻找出了疑点，“假设你的怀疑是对的，那么就算刚开发出精神攻击技能的人感应不到，我也能感应得到再不行也还有我老公。我们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的。”
“可是如果攻击的程度很微弱呢？”
姜盈一激灵，“怎么说？”
莉兹给她分析，“你们光想着进化出精神攻击的虫兽会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了，例如袭击整个太空舰，或者袭击整个38星。但我们是不是也能从相反的角度想一想。任何攻击都是需要能源支持的，包括精神攻击。在大规模向38星进攻之后，找到了寄居体的小虫兽还有能力继续发动大范围的精神攻击吗？如果它们这次改换套路，决定以小攻陷呢？”
对上姜盈沉思的眼，莉兹继续道，“原来我们的印象里虫兽都是大的可怕，可你看这次从陨石中出来的寄居虫兽们，哪个不是没有最小只有更小？如果他们的精神攻击只能用微量来计算，那么你还能察觉得出来吗？”
姜盈瞬间就想起了忙忘了的浩劫来临之前整个社会戾气太重的氛围。
那时候她和海恩都因为想到这么大范围的精神攻击不好施展而对是不是有幕后黑手不能确定，可现在一听莉兹的分析，如果减少攻击的力度，那么范围是不是也就能相应地扩大了？
为什么当时她就陷入了某个思想误区而没能及时确定呢？！
“小瑞亚呢？我这就带她去见我老公！”
时间已经是陨石雨发生后的第二天中午了。姜盈还因为精神力透支的问题睡了六小时，可是海恩却是直到现在都没躺下休息，顶多就是坐着打了个盹。
私人休息室里，姜盈见到了眼里布满血丝的海恩。
看到姜盈进来，海恩赶紧站起来迎接，“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多睡一会儿多好。”
姜盈想反劝他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那不现实。要真想让海恩放心的休息，还是在于尽快稳定眼前的事态。
“我现在有证据证明当前民众情绪过于激烈是因为遭受了精神攻击了。”
海恩多聪明，一看姜盈来是抱着小瑞亚，他顿时就想通了，“小瑞亚能看到什么？精神攻击的痕迹？”
姜盈很快就把莉兹的发现，以及莉兹记录的视频一并给海恩转述了一遍，最后她还加上了没在莉兹面前说出口的自己的怀疑。
“我们曾经推翻一切的有利证据就是，那人不可能单独开发出精神攻击的技能。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反过来想一想呢？如果那人已经由于某种原因就是开发出了精神攻击的技能呢？那么有了人类思想的加上，寄居虫兽像人类一样集结并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难道不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