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按着战刀,右手高举着酒碗。
朱慈对着准备出征的将士道。
“大明的将士们,鞑子已经入关了!”
“他们踏足了属于我们汉家的土地,他们欺辱着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手持着镣铐想要套住我们的脖颈,他们想要打断我们的脊梁驱为奴仆。”
“告诉朕!你们能容忍卑微的夷狄践踏在我们的汉人的头顶之上么!”朱慈问道。
军士之中的京营军官带头响应,从而带动整个大军震耳欲聋的呼喊。
“不能!”
闯军的降卒,以及高杰部的补充,组成了如今的皇卫营,而又经过筛选之后。
军士的年级普遍在二十岁左右。
在这青春期刚过,更年期未至的年龄段,最容易受到愤青病毒的侵害。
热血在他们心中翻滚,即使还没喝酒,便已经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的面红耳赤。
而他们的主帅,那披挂着战甲的少年,乃是大明帝国的皇帝,那个被传成了武功盖世的男人。
虽然那身影瘦削,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壮,但这段日子以来,那具身躯中的帝王之气,早以将其衬托的异常高大。
这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感觉。
帝王的气质和他那强势的手腕,足以让他本人在军中有着足够的威信。
“告诉朕!你们能容忍鞑子剃光我们的头骨,插上耻辱的鼠尾么!”
“不能!”
“不能!”
这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老思想了,许多人都听说关外的鞑子留的是一种,辫子细到能插入铜钱圆孔的恶心发型。
若非脑子被驴踢了,没人会喜欢这样野蛮傻叉的发型。
朱慈持续夸大鞑子入关后对于汉人的危害,不断刺激着全军对于建奴的仇恨。
仇恨是力量的源泉。
仇恨是战斗力的保证。
仇恨可以将松散的汉人凝聚成一股绳索。
锻成利刃,插入敌人的胸膛。
这正是朱慈所需要的。
“是的,绝不能!所以……鞑子来了!那我们该如何?”引导着众人的思想,将军队牢牢掌握在手中。
皇帝若要在乱世中立足于天下,只靠在朝堂上玩弄御臣的手腕,那是远远不够的。
皇权不稳,或是权臣弄权,更多的是功高盖主。
那么……如果皇帝的功劳盖突破天际,下面的将领就算有小心思,也翻腾不出来浪花。
多尔衮为了入住中原,孤注一掷,朱慈又怎能放弃这大好机会。
亲征换家有利有弊,但对朱慈来说根本不用想太多,就是怼过去。
只要能把建奴怼残,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打过去!”众将士呼喊道,回应着朱慈。
排山倒海的浪涛之下,王先通和张庆臻早已习以为常,辽宁皇帝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获得如此大名声……和他那自带蛊惑属性的语言是分不开的。
当然……这其实也是因为他们两人本身便是忠诚于国家的爱国将领。
朱慈的言语,也更容易触动他们。
军营每日听戏讲书的活动,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基本已经成为明军每日的日常。
许多民族英雄的事迹,已经能让大多数人耳熟能详,那其中所带来的正能量,便是明军之中的民族观念在逐渐形成。
这也是朱慈在宣扬民族仇恨时,能够获得响应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