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了么……
得到广渠门也遭到变故的王先通握着剑的手不觉的有些松动。
他的身体上遍布着灰尘和鲜血,胳膊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与此相比,更痛的是王先通的内心。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拯救危难的能力,恨自己辜负了圣上的嘱托。
“侯爷!”有人喊道,耳旁呼啸而来的刀风让王先通回过了神,那是一名白甲兵,突破重围想要直接秒了王先通。
但从羞愤中苏醒过来的王先通带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力量和反应在那绷紧的肌肉下,随之暴增。
直接迎到了那名白甲兵的身前,扭住了他的手臂,扼住了他的脖子,猛的按到在地。
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剑刺入了他的右眼。
拔出来的剑扯出了殷红的鲜血和紫色的脑浆。
王先通抹了抹焦急的面容,将白甲兵的尸体丢在了一边后,向全军呼喊道。“战至一兵一卒,绝对不让鞑子踏入北京一步。”
在得知广渠门危难之时,王先通真的无计可施了,他就那么些能力,当均势时还能勉强指挥,劣势只能充当一名悍将罢了。
王先通觉得,今天或许就是他的葬身之日,但是……作为王圣人的嫡系血脉,王先通绝对不愿意辱没了先祖。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在王先通的悍勇和众将士的努力之下,勉强的将涌入西直门的八旗兵给歼灭,将其推回了缺口外。
如今重新修筑城墙已经来不及了,敌军虎视眈眈,派上去抢修城墙的匠户,等于让他们送死。
而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人,用血肉开筑成抵御敌人的城墙,将敌人阻挡在缺口之外。
“新建侯,这里交给妾身,您快去广渠门支援!”
鞑清军对于缺口的攻击没有停止,广渠门面对的可是鞑清军的主力,若是广渠门失守,将比这里更加难以扑救。
邢氏只是个女子,是朱慈特意调来参政军务的女人,原本王先通还曾怀疑过她的能力,让她负责后勤事务,如今在西直门突遭变故后,邢氏有胆有识的及时遏止住了事态的恶化。
也让王先通,对邢氏的能力有了肯定。
她那临危不惧的表现,给了有些气馁的王先通,一定的信心。
冲邢氏点了点头后,带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明军重新返回广渠门扑救危难。
路上遇到了谢芳。
后者远比王先通更加早的得到消息,他正在城中进行全城动员,将原本分散在各地,进行戒严管制的锦衣卫各部署全部集结起来。
“扬忠伯!广渠门如何了?”
谢芳脸色有些难看,心态也十分的焦急。“惠安侯重伤后昏迷不醒,鞑子趁着群龙无首,夺取了城门,广渠门已经洞开,御城的皇卫营正在节节败退。”
正是因为如此,知道事态紧急的谢芳,也顾不得许多,试图将城内的锦衣卫全员召集起来,支援广渠门的守军,将建奴打回城外。
这样的消息,无疑又给了王先通的内心重重的一击,他没有再多数什么,即刻带人朝着广渠门赶去。
路过皇城的时候,又遇到王承恩,他似乎专门等在王先通的必经之路上,在见到王先通后,没有任何内官的架子,小心翼翼的施礼道。
“太皇帝命咱家相助于新建侯,皇城的宫人愿听从侯爷的调遣。”
他的身后,领着千余名年轻力壮的大内太监,没有护甲的他们,手里只拿着一些简易的武器。
“好!”王先通想哭,在这种时候,或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