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演的笑声,让刘泽清很厌恶,在他眼里,这些个文官,都是些渣渣。
“雷督抚,这伪天子就在眼前,若是将其拿下,功劳可怎么算?”刘泽清玩着手中的扳指,别有意味的道。
本来他们的目标,只是扫平山东而已,现在突然出现了一条大鱼,这报酬就不能按当初约定的一般。
刘良佐和刘泽清当然有这奸商的头脑,此时肯定要趁机抬高价码。
知道二刘德行的雷演,顿时收敛了笑容,心里对二刘亦是痛恨至极,但现在还需要依仗他们两个人的军力,着实无法发作。
“北京事变,伪天子毕竟是首恶,若是将其生擒,总应该封王不在话下吧。”刘良佐此时狮子大开口的道。
大明立国近三百年,从未有异姓封王的前例,哪怕是他们东林党,为了颜面,也不可能开此先河。
雷演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泽清在这个问题上和刘良佐是一致的,不想封王的大将,不是好大将。
“或可封吴王。”刘泽清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即使是封王,有两个字是绝对不会封给任何人,一个是燕王,一个是吴王。
燕王是成祖的曾经的封号。
吴王不但是太祖的封号,并且位于江浙富庶之地,大明的经济根本,又怎能封于他人?
要是以往,若是有哪个总兵敢如此大逆不道的讨要王爵,再大的功劳都不够灭门抄家的。
然而,时至今日,刘泽清和刘良佐也知道南方那群大佬们在抱他们大腿。
他们根本不敢翻脸。
实际上亦是如此,雷演作为派驻的东林代表,脸色深沉,难以发作,压低了声音般的道。“此事本官无法做主,待二位总兵擒获伪天子后,本官或可替二位邀之。”
这种踢皮球的小伎俩根本哄不住二刘。
“那可不行。”刘良佐冷笑了声。“伪天子近在眼前,若不明确赏罚,大军却难号令啊。”
刘泽清点头同意。
两个人强行逼迫着雷演,让后者脸色十分难堪,实际上这一路上,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每一次都几乎要把雷演气炸了。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钱谦益和张慎言那两个孙子,自己干嘛不来督抚北事,偏偏让他来,这差事,纯粹是找罪受。
这个时候投降的方为先却忍不住出言道。“如今贵军已至登州,亦知李岩不过是假降,何不速攻登州,以免贻误战机!”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降将而已,怎有你说话的份?”刘良佐一拍桌子,厌气上来,根本不给方为先面子。
方为先面红耳赤,也和雷演一样,被二刘跋扈的难受。
“你也应该懂规矩吧。”刘泽清对方为先是另一个态度。“既然投降了,虽说被断去一掌,但谁也说不清是不是苦肉计什么的。”
“末将和李岩确实有深仇大恨!”方为先强调道。
“这个先不说。”刘泽清摆了摆手。“投降之人,必先立下投名状。”
“本将看,这登州便由你来率降部为先锋破之,方可信你是真投降,而非李岩之计。”
“这……”雷演听后,顿时觉得二刘更加无耻了。
本来他也想着消耗掉二刘的实力,以便更好的节制,同时培养一下方为先的力量。
现在,不知道是二刘看破了他的小心思,还是本来就一直有着保存实力的想法。
竟然让新投降的方为先为先锋。
雷演想要拒绝这个方案,但他没有这个权力。
一切的最终抉择都在二刘手中。
“此法也好。”刘良佐也同意了。“你和李岩毕竟曾事闯贼,做贼的人总是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