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云贵仍心向明朝,实为我朝心腹大患,明廷北有鞑虏之难,南方亦有叛乱,不若趁此机会收取云贵,则大势可定。”
说话的是孙可望,乃是张献忠的大义子,也是大西军中的文臣之首。
此次朝会上,同时主张趁着明朝内外交困之际,趁机扩大地盘。
张献忠饶有兴致的听着,呶了呶嘴,对李定国道。“定国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不可。”李定国想了想道。
“为何?”
“昔日秦赵之仇不共戴天,然匈奴为祸则罢战言和,今明廷与我大西虽为敌人,却同属汉家,鞑清入关,我朝又怎能趁火打劫,以为不耻,云贵可取,却待鞑清退却之后,方可。”
李定国的话,还是获得的一些人的赞同,许多大西将领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愤青的。
纷纷表态,现在真不是对明廷用兵的时候。
张献忠是无所谓,无论是打不打明廷,都无所谓,当他的后宫已经充实,美女多的根本日不过来的时候,那原本的进取心早已荡然无存。
能不能统一天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当下按照大部分人的意思,拒绝了孙可望的提议,而在这个时候,孙可望的内心,渐渐滋生出了对于李定国的嫉妒和愤恨之心。
还只是个苗头并没有表达出来。
李定国却不知道这些,他做人很爽快,听从命令,服从指挥,有什么,说什么,仅此而已。
当这一天的早朝散去之后。
李定国像往常一样,牵着马返回家中。
成都,在经历了战乱之后,已经没了当时的繁华,哪怕是作为大西的都城,都有些寒蝉。
到处是沿街讨食得乞丐,和衣衫褴褛的百姓。
几个士兵踹开了一间民舍,从中拖拽出了一名年仅十四五岁的女孩,女孩的父母哭喊着想要夺回来,只是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大西军,却根本无能为力,很快就被放倒在地。
李定国路过的时候。
那几个士兵恭恭敬敬的行礼。“将军。”
“怎么回事?”李定国问道。
“回将军,陛下下令,后宫宫嫔尚缺,命我等在民间网罗民女。”
李定国听后叹息一声,如果是张献忠的命令,他是管不了的,摆了摆手让士兵们带人离开。
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走到那伤心的那家人面前,丢下一些银两而已。
“家国何日兴啊。”
……
刘良佐和刘泽清的部署,已经溃散,剩下的便是追逃和收拢残部。
戚宗明在见到了朱慈后,不得不提醒道。“昔日曹文诏将军,孤军深入,以至兵败身亡。今我军虽大胜,亦不可追之过猛,反受其围。”
朱慈点头,同意了戚宗明德看法,有时候可以彪起来,但有时候也需要谨慎,张驰有度,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况且,此役的结果,已经非常圆满,几乎每一个骑兵营将士的手中都抱着一两圆滚滚的头颅。
仅被枭首的叛军就已经达到了二三千人,而实际上此役斩杀的敌人,达到了万余人之多。
余者溃散,或是寻找他们的将军,或是直接放下武器投降。
方为先被放了,朱慈准备给他颁发奥斯卡金像奖,作为他的奖励。..
“方将军,朕暂封你为山东总兵,负责收拢此战降卒,编为一军,留为后用。”
“臣遵旨。”方为先得令而去。
……
刘良佐和刘泽清两人,在败退之后,沿路收拢着残兵败将,原本的十万大军已经荡然无存,经过一番努力,也只剩下四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