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要维护这个叫做孛儿只斤兴燮的人?”
朱慈冷不丁的一声质问之下,整个宫城之内都趋于宁静。
不仅仅是朱慈作为皇帝的威势,而是突然间称呼孔兴燮为孛儿只斤兴燮所产生的疑惑让他们一阵懵逼。
本来以为,有着大量儒生在替他求情的孔兴燮,还在幻想着圣上能够被迫从轻处置自己。
但也因为朱慈突然的问话,而感到震惊。
震惊之后的脸微微有些颤抖,皮笑肉不笑的道。“圣上,微臣并不认识什么孛儿只斤兴燮,微臣是孔圣人六十五代孙……孔兴燮啊。”
“圣上搞错了吧。”
“那可真是衍圣公的长子,确凿无疑的圣人之后。”
什么孛儿只斤兴燮?孛儿只斤是蒙古黄金家族的姓氏,前元的帝姓,和孔兴燮有什么关系?
孔圣人又不是蒙古人,更不可能是棒子,曲阜孔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圣上为何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儒生们都还无法理解。
“呵……”朱慈冷笑了一声。
坐回了自己的坐上。“王家彦,王尚书,下面你来说说吧。”
早已准备充当朱慈和孔家撕逼排头兵的王家彦即刻上前,立于众人的面前。
“自先汉以来,孔家承袭衍圣公之位,已有千余年之久,诸位想必并无疑问。”
聚集在此地的人,基本都是知识分子,打架战五渣,但历史方面的知识,恐怕没几个人不了解的,更何况涉及到儒家的历史更加清晰。
“孔子先圣也,儒学之祖,衍圣公之位也理应有先圣之后承袭。”
这是当然。
在这将血统看的很重的年代,哪怕是旁支袭爵都足以让人诟病,如果不是孔子的后人袭爵,谁会承认?
“但你们可知,如今的曲阜孔家根本不是圣人之后,根本不是圣人之后,而是前元遗种,鸠占鹊巢!”
此言一出,顿时向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广场。
那些倾听着的儒生和来到此地的大臣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孔兴燮炸开了锅,这是**裸的骂人,孔圣人之后的身份是他享受到以前权力的前提,而王家彦此话,就是在骂他整个孔家人都是野种一样!
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的。
“王家彦!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孔家!”
“是啊,王尚书,这如果没证据,可真不要如此出言不逊。”
范景文还不清楚实情,对于原本本本分分从不招惹是非的王家彦竟然敢如此大胆纵言,也是奇怪了。
但是,已经确定实情的王家彦却是已经上火了,尤其是想到真正的圣人之后,早已经被前元屠戮,现在的孔家之是前元的窜种而已,作为一个受到儒家熏陶过的大臣,王家彦无疑是痛心疾首的。
如果不是圣上和大家还在此地,他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这前元遗种孔兴燮。
王家彦眼中已然带着些许微红,拿出了朱慈叫给他的前院起注,作为证据,在众人之间宣读道。
“伪元至元元年,帝后弘几剌氏临盆得子,阴与治为继子得名孔思诚。”
“至元四年,帝临幸一下高丽宫女张氏,后有孕,察必皇后责之,迫于孔浣为妻,得子孔思晦。”
起注,记载的是皇帝的私人行为,主要是以防皇帝睡的女人太多,以至于记不住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在之后的继承皇家遗产时,有着有效的依据。
书中并没有说明,忽必烈如何窜种孔家的过程,那样的历史也绝对不是能够写在正史上的历史。
难以查到资料也是自然的。
但这起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