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本将话就先放着了,如果你不能保证让这些兔崽子们去死,本将定拿你的头给老子的皇卫营将士赔罪!”黄得功在左军面前装了孙子,最终平息了左军的暴动。
但这不是黄得功的性格,直来直往的他,看到手下的不满,非常的窝火,又发泄不出去。
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内分泌失调,导致间歇性神经功能紊乱,更年期提前。
“将军勿忧,稍等几天。”张煌言表示,如果不是黄得功这厮太过于莽撞,也根本不会发生如此憋屈的事情。
“等什么?”
“南京那边的消息。”
“向李岩求援么?”在黄得功看来,似乎也只有援军,才能将这些暴动的左军压服。
“不,李抚督绝不会派援军,也不会支持咱们坑杀降卒,此事也只能先斩后奏了。”张煌言摇了摇头,之前就已经跟李岩商量过,并没有获得同意,再去请示请求援军,根本没有意义。
“那等什么南京的消息?”黄得功不明白了。
“借样东西。”
张煌言神神秘秘,没有把话说明白。“过两天就知道了。”
……
田才济被杀掉之后,左梦庚来问过田的下落。
当然,在没有彻底撕破脸前,黄得功和张煌言也只能猥琐发育。
说他去南京任职了,对此傻傻的左梦庚似乎并没有怀疑。
由于左军不服军令的暴动行为,其结果是黄得功并没有完全掌控住左军的军权。
那些原本应当被调离,防止复叛的中高层将领,也因为如此的不可抗力,仍然被留任军中。
这也是为何,当初田才济一口应允愿意接受投降方案发原因,他似乎知道,以左军的形式,那些将官不是想调走,就可以轻易调走的。
如今的黄得功,虽然名义上为降军的主将,但实际上,下面的人根本不买他的帐。
尤其是当大家伙闹事并且成功之后,更加漠视黄得功的存在。
黄得功要想有什么决定,最起码要和其他的左军将领商议后,觉得妥了才会照办。
这样的结果,使得黄得功对于左军的杀心更加坚实。
当然,完成这一目标,完全依从于张煌言的计划。
“这是李督抚调令,河南战事吃紧,所以诸位降部,即刻起北上驻守睢州,防备流寇做乱。”张煌言借到了鸡毛之后,很快拿出来当令箭使用。
河南的贼乱,还并没有被平,张煌言向李岩提议让降部北上的想法,并没有任何问题。
二十万人,不可能放他们进入江南,那里是大明的核心经济区。
安置是一个问题,令起守备防备顺军残部,并没有任何不妥。
张煌言拿到的调令,让下面的顺军降部议论纷纷。“军饷呢?”
调过去,似乎也并没有不妥,但现在似乎更适合讨价还价。
“只够吃十几天的粮食,让我们怎么去睢州?”
直到现在,他们收到的军饷,不过是可以维持十几天的粮食,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表示。
左军到现在,表示最不满的事情。
不给军饷,谁听你的?
左军一直在得寸进尺,这是张煌言如此认为的,这样的军队,别说军饷根本支撑不住,就算是有,给他们也是浪费。
但此时,为了阴死他们,还不得不试图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也算是临死前让他们开心开心了,虽然这种满足,仅仅限于口头之上。
“军饷在凤阳备好了,只等大军路过,足额给配一年粮饷。”
“真的?”
“真的!”张煌言说的斩钉截铁。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