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门外是一条挽折来去的青砖小路,玉带般嵌落在繁茂的花丛与矮树间,沿着岔道口木牌的方向指引可以一直走到湖心亭。
这距离两人轻声说话楼上的老狼们是听不见了,但这花园加湖心亭他们站在窗边却能看得见,四下没有其他行人,郎靖风规规矩矩地与白阮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嘴上却逗着白阮玩儿:“我妈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给你一千万让你跟我谈恋爱?”
白阮乐了:“那我马上同意。”
郎靖风也笑,侧过脸瞟着他,道:“想你了,好几天没去你家了。”
这几天郎倩看郎靖风看得严,怕这傻儿子去白阮家楼下当跟踪狂招人恨,不许他自由外出。
白阮乖顺地回应道:“我也想你了。”顿了顿,声调温柔地唤了声:“靖风。”
“嗯?”郎靖风习惯被白阮连姓带名地叫,即便在床上也只是哄着白阮叫老公,还没怎么被去姓叫名过,冷不丁听见,竟是被撩得心颤,“宝贝儿怎么想起来这么叫我了?”
“刚才听你妈妈这么叫,”白阮道,“感觉挺好听的。”
郎靖风忍不住贴得离他进了些:“再叫一遍。”
白阮柔声道:“靖风。
郎靖风躁动不已,粗声道:“想摸你。”
白阮闻言,略略抬头往四楼包房窗边望去,只一眼便怂得一缩,垂眸警告道:“都看着呢,你别闹。”
——那十来只老狼此时正汇聚在窗边,兴致盎然地围观他们家族的小狼崽撩兔子,两人之间再细微的亲昵举动都逃不过这群老狼的眼睛。
“那我用眼睛摸。”郎靖风悠悠道,火辣辣的视线如有形之物般从白阮身上寸寸抚过。
“你随便……”白阮起初还强忍羞耻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可脸皮厚度终归不够,没一会儿便败下阵来,黑发掩映下的两枚耳朵几乎红出火苗,咬牙道,“别、别看了。”
郎靖风嗤地笑了,收回视线,转而用嘴输出:“这几天自己弄了吗?”
白阮:“……弄什么?”
郎靖风舔舔嘴唇,威胁道:“再装傻我就在这亲你,回头就告诉我妈我忍不住对你耍流氓了。”
“别,”白阮急道,“我弄了。”
郎靖风低声问:“前面后面?”
这半个月他们真刀真枪都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可这么隔着一米远打嘴炮的刺激程度竟丝毫不逊于真刀真枪,白阮心脏砰砰狂跳,泵出的血发狂似的往脸上冲,害得双腿空泛虚浮,他不自觉地放慢步子,结巴道:“都、都有……”
郎靖风咬了下嘴唇,一边用疼痛克制沸腾的冲动,一边又忍不住追问:“是想着我弄的吗?”
白阮嗓音干涩:“是……”
“都想我什么了,”郎靖风不依不饶,“想我怎么你了,什么姿势,说说。”
白阮脚步发飘,如临云端,羞于开口,奈何这狼崽子几天不见犯浑得厉害,白阮无法,被迫着描述自己幻想中的细节,郎靖风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地答一句,挤牙膏似的,待走进湖心亭时,白阮觉得自己和一管被挤空的牙膏也差不多了,手软脚软地坐在亭中石凳上,小声道:“你别问了……”
郎靖风自己也快被撩疯了,大发慈悲放过白阮,在白阮对面的石凳坐下,两人手肘拄着面前的石桌,默契地同时用手托着下巴,视线交缠片刻,又难耐地双双望向被朱红亭栏挡在外面的湖光流翠。
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一幕纯情得宛如文艺电影,然而头顶纯情人设的两人已经在心里演了一整个系列的小黄片儿。
“我妈这段时间可能会想各种办法帮我约你。”郎靖风含笑道,“你就假装说不过她,拒绝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白阮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