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娘一针一线缝起来的狐狸毛,一般人我是不肯给他穿的。”
东方不败闻言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沉道:“看来本座确实不是一般人。”
他拢了拢身上的软毛披风,只觉得触手柔软,搭在身上暖洋洋的,将夜晚的凉风结结实实隔离在了外头——这披风确实好,也难怪江云楼宝贝异常,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江云楼笑道:“东方当然不是一般人。”
他坐到了东方不败身边。
坐在这里望下去,底下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什么能看的风景。江云楼不由问东方不败:“为什么跑到这里喝酒?”
东方不败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一个人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倒是你,居然一个人回来了,本座还以为你会和曲洋一起宿在刘府。”
“哪儿能呢……”江云楼淡淡笑道:“他们一对知己‘情投意合’,我在旁边实在是有些多余,还不如回来陪你。”
不曾说出口的是,江云楼其实是不想让东方不败一个人宿在客栈的。
他曾无数次的看过东方不败的背影,红衣如火,风华绝代,却总是带着点孤寂落寞的意思,他便想着——他还是得回客栈里过夜。
可这样的话,却是不能当着东方不败的面说出口的,说出来可就是大大的冒犯了。
江云楼转移话题道:“明日就是莫大先生的生辰,江湖各派前来贺寿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我看刘三爷却没有一点要去参加寿宴的意思……曲前辈说他们师兄弟感情不好,看来确实是真的。”
东方不败却没接他的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忽然将那酒壶凑到了江云楼嘴边,江云楼愣了一下,顺从的张开嘴,甘美的酒便流入他口中。
“咳、咳咳……”
好烈的酒!
咣啷一声,空荡荡的酒壶与酒杯被东方不败扫下屋顶,掷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东方不败伸出手,用拇指擦去江云楼嘴角的酒液,一双眼睛凝视着被酒呛到不断咳嗽的男人,冷声道:“澄碧,拿酒来!”
没一会儿,澄碧便拿了壶新的酒,急匆匆的跑上了屋顶,恭恭敬敬的将酒交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一把挥退她,利落的拍开酒封,把江云楼揽了过来,江云楼看了东方不败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他忙道:“我自己喝!”
说着抢过东方不败手里的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他酒量不好,这壶酒又比之前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烈,再加上他喝的太急,半壶酒下去,脸颊就变得通红一片。
东方不败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微微笑道:“酒量也得练一练。”
江云楼苦着脸问道:“你喝醉了?”
东方不败轻轻哼了一声,否认道:“没有。”
江云楼听他的应答,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纳闷道:“你刚才那一下,我还以为你是喝醉了,要拉着我一起醉呢。”
东方不败目光幽深,语气不以为然道:“本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名声可是传遍了黑木崖,你也该听说过一二。”
江云楼摇摇头,哂笑道:“传闻只是传闻而已,我没有觉得你哪里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有高兴的理由,生气的时候也有生气的理由,既然有迹可循,那就不叫阴晴不定了。”
东方不败深深看他一眼,“喝罢。”
江云楼也不作推辞,将剩下的半壶酒几口饮尽,风一吹,就觉得脑子有些木木的。
他无奈道:“我一会儿若是酒品不好,你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