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面无表情道:“我甩手不管教中事物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心情低落,不想与童百熊争论这些,亦知道以童百熊的性子,这样的偏见也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说服的,干脆就不说了。
“盈盈生辰那天,任我行与向问天悄悄上了黑木崖,已被我杀了。”
童百熊一愣,“此话当真?”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尸体我让人毁去面孔扔下悬崖了,我把此事告诉童大哥,是希望童大哥放心,任我行向问天已死,你也不必再为这两个叛徒操心。”
童百熊面色复杂的想了许久,才颔首道:“也好,我姓童的虽然佩服他们的为人和义气,但他们死了,你也总算可以安心了。”
东方不败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件事只有几个紫衫侍卫和童大哥知道,我希望童大哥往后也能保密,不要交将这件事泄露给盈盈。你知道,一旦盈盈知晓我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以我的性子,断断不会再容得下她。这是为了盈盈着想。”
童百熊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东方不败忽然做了一个挑眉的动作,看向书房门口,红笺与童百熊还尚未察觉,那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
一个裹着银色狐狸毛披风的人,拿着一枝梅花走进了书房。
东方不败忽然站起来,绕过桌案,迎了上去。
他的语气很温柔,童百熊几乎没怎么听过东方不败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过话。
只听东方不败关怀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笑道:“出来散散步而已,刚巧澄碧做了新的梅花糕,我就带过来给你尝尝。”
他又扬了扬手上的梅花:“喏,路上折的梅花,找个花瓶插上吧。”
东方不败伸出手,从对方手上接过那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笑道:“你眼光倒是好。”
跟在那人身后进来的紫衫侍女将食盒交给了红笺,红笺从善如流的含笑接过。直到这个时候,童百熊这才认出来这个给东方不败带东西人就是他一进门就骂了一通的江云楼。
江云楼裹着厚实的披风,一张脸让兜帽遮住大半,只露出半张瘦削的脸,童百熊一时还真没能认出他来。
他当下便重重“哼”了一声。
东方不败脸色一沉,喝道:“童大哥。”
他是极少用这种口吻对童百熊说话的。
童百熊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东方兄弟平日陪着你还不够,今日他难得出来做事,你竟也跟出来了么?这大白天的,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江云楼一愣,身旁东方不败的脸色已在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强忍着怒气道:“童大哥,教务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你冲他说这些话做什么?!”
童百熊气冲冲道:“本就是事实,自从他搬到黑木崖最上头,你满心扑在哪里你自己不知道?”
他积怨已久,抱怨的话一说出口便再也收不住了:“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我只不过说了他一句话,你就立刻要与我翻脸,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义,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一年的男人?!”
东方不败沉着脸道:“我不许任何人怠慢他。若你还拿我当兄弟,就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童百熊眉毛一抽,一副立马就要大发雷霆的模样,江云楼赶忙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了,你们二位有话好好说,可莫要吵起来了,我只是来看一眼而已,这便回去了。”
说罢就毫不犹豫的往外走,澄碧立刻跟了上去,一边小跑出去一边帮他理好披风,东方不败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