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士们才因为失去同伴的愤怒而终究清醒了过来,明白此时根本不是能由的他们天真的时刻,如果现在心慈手软,或许要背负后果的人是自己的同伴。
真正的骑士必然是要经历过战场的洗礼的,说的再多都不如亲自上战场尝试一番,到了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准确的时机,那么该明白的道理自然会明白。
索性他们明白的不算太晚。
骑士们不再束手束脚,借着同伴法术的掩护和增益加持之下一个个破釜沉舟英勇好战,局面就又有了新的变化,两边僵持的时间久了,前期损失较大的黑法师们率先抵挡不住了,他们的死伤惨重,剩余还存活的几名黑法师互相看了一眼,趁着慌乱之际捏碎了一颗传送宝石打开了空间缝隙逃了。
他们这边耗损也相当严重,无暇拦下所有想要逃走的黑法师,最后共拦下了两个,逃走了三个,这三个其中有两个是高阶魔法师。
整片森林到处迷茫着浓重的血腥味,四处都是失去了气息的尸体,大部分是敌人的,却也有一部分是同伴的,周遭充斥着压力的氛围,没有人体会到获胜的喜悦。
这个时候再想起另外八名被传送到不同地方的同伴就远没有最开始那么让人愤慨了,谢余瑾有点明白于文的想法,毕竟战争总是伴随着牺牲,于文做的就是提前计划出最合理的牺牲,但谢余瑾依旧不能赞同他的观点。
用效率来衡量生命,未免也太冷血了一些。
沈默言甩了甩剑上残留的血迹,他身上由其他魔法师中途加上的防御法术随着时间的退役逐渐消散,剑上覆盖着的光也暗了下来,最终变回了一把普普通通寻常的剑。
哪怕周围所有人的剑上都沾了血,他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还是不一样的。
他们大部分认识或者多少听到过沈默言这个名字,伴随着这个名字的无非就是‘天赋异禀的新人’‘性格温柔对人极好’‘受到副团长优待跳过资历直接进入了直属部队’之类的印象。
可是当真正和他站在了同一片战场上,他们才意识到前面他们所认识的那些不过只是沈默言身上的一个标签,而在标签之下的是他们完全不熟悉的另一个人,另一个在战场上意志坚定出手果断和他们截然不同面对敌人毫不留情,光是一把剑便能硬生生给人一种仿佛致命杀器感觉的人。
对这种感觉更直观的是那些比起新人来说更有经验一些的骑士们,有些甚至曾经有黑暗神教正面对上过,可哪怕是这样他们却依旧觉得自己的对战经验或许还比不过这个少年。
他的反应太快了,就像是敌人做出一个动作他便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一般,哪怕那个动作再怎么细微,他都能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并且避开陷阱的同时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这可不是光泡在图书馆里就能学到的能力,如果不是年龄摆在这里,他们甚至会以为他早已适应了这样的战斗,才会在面对敌人时如此游刃有余。
放在平时他们或许早就围上去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开了,可此时却没有人有这个心情,牺牲的都是熟悉的人,所有人的心情都压抑着。
沈默言看到谢余瑾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四处查着,过了一会谢余瑾走到了他的面前。
“魔法部的四个人里少了一个。”他说道。
沈默言了然,他顺着周围看去,被选中的五名骑士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四个人中有两个在现场,齐濯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声不吭,而另一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边少了两个。”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人至今不知道在哪里,想必凶多吉少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谢余瑾听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