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作家几乎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拖稿的坏习惯, 尤其是有强迫症的,有时候对句末应该加句号还是感叹号都要纠结半天的那种, 拖稿尤其严重。
宋昱安, 就是这种爱拖稿的强迫症。
更有意思的是,宋昱安在别的地方没有强迫症,偏偏在斟字酌句这件事情上,强迫症已经严重到了不治的程度。
当小编辑催他交稿的时候,他就在对着电脑揉自己的耳垂——这是他冥思苦想时候的小习惯。
小编辑接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被他用没有灵感搪塞过去, 之后实在被问的烦了,他就索性关了机。
这是他家猫干的, 不是他干的!——他打算这样子将责任推卸到他家可爱又无辜的小白猫萌萌身上。
安稳了整整一天之后,终于门铃响了起来。
对于宋昱安来说, 来催稿的门铃不异于平地惊雷。
要是个性子软的小女生还好说,他装模作样的板着脸,小姑娘嗫嚅说两句就被他吓走了,如果是那种年长一些的不怎么要脸的男编辑, 他就要多费一些工夫。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来的,是他最怕见到的人。
他先是在屋里不出声装作不在家, 希望门外的人知难而退,可是门铃锲而不舍的响着, 整整五分钟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宋昱安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洗手间里往自己鬓角沾了点水, 又往手背上贴上一个胶布,捂着胃半弓着腰踱到门口——装病。
他因为长时间饮食不规律确实患有胃病,去年还被送去过医院,所以装着胃病犯了更容易让人信服。
他先是咳了一声,声音略沙哑虚弱的问:“谁啊?”
外面的人并没有回答他,他慢吞吞的打开门,刚要再装的严重点,就看到了那张恍若隔世的脸。
“你……”宋昱安有些发愣,觉得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有种退回去重新再开一次的冲动。
阮裳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是没有看到自己给他打的预防针了。
她昨天晚上特意发了一条微博说自己回来了,而且还配上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公园的照片。
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阮裳笑了笑,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
宋昱安的房间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差别,简单的一室两厅的公寓,宽敞简单,没有特地收拾的一尘不染,但住起来特别舒心。
阮裳坐在沙发上抱着萌萌,呼噜着它的毛。萌萌窝在她怀里一脸享受,三年过去了,它还记得她身上的味道。
宋昱安给阮裳倒了一杯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阮裳眼尖的看到他手背上贴的医用胶布,皱了皱眉,问他:“生病了?”
宋昱安这才想起自己做好了全面的准备要装病,下意识的将手放进口袋里藏起来:“哦,胃病犯了,没什么要紧的。”
阮裳很熟悉宋昱安拖稿的套路:没灵感、生病了、电脑死机或中了病毒。在她没离开的时候还有一条:跟女朋友有各种纪念日要过,需要陪她。
所以阮裳审视了他一下,就知道他又用老套路了。不过阮裳并没有拆穿他,而是嘱咐他好好休息。
当时阮裳离开的很突然,所以现在两个人这么坐在一起有些尴尬(宋昱安单方面觉得)。
宋昱安:“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沈编没有通知你吗?”阮裳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现在是你的责任编辑。”
她说着将工作证拿出来给宋昱安看:“所以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