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锋和许恒轩还真是想到做到, 说不管洪海还真就不管了, 两人不但办完了求婚典礼之后把肥橙丢给洪海看着,还直接把公司丢给了洪海暂管。
“我特么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大孽了。”洪海被简玉川那一个随意的过肩摔摔得蛋疼, 肩背也青了。当时气极蹦起来追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着, 到了晚上才发现, 右肩背青了一大块,按着死疼。现在只要一想到他还得在这种状态下办公,整个人都要不好。
“大当家的也是信认你, 这要换成别人他还不能出去呢。”绍阳笑着安慰洪海,“再说这么多年不都是他忙着你闲着么?这回人好不容易大当家的要定下人生大事了, 海哥你就当是能者多劳呗。”
“能者多劳是指大当家的那样的,我这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你小子可别给尽我戴高帽了。”洪海烦躁地捻了烟,“对了绍阳, 你知不知道咱市里哪个地方香火好?我琢磨着找个地方拜拜。”
“海哥你还信这个?”
“我特么也不想信,可你瞅瞅我这几个月,就没几天顺心的时候。”洪海总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 男朋友有了跟没有似的,装个逼求个心里爽还特么阴沟里翻船。他就想不明白了,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哪个地方香火好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回头我问问我二姨吧,她知道这些。”绍阳让人拿了跌打酒过来, “还是搓搓吧, 能好得快一点。”
“我来帮您吧海哥。”拿药酒过来的服务生长得眉清目秀的, 拿着跌打酒站在旁边软软地看了洪海一眼。那一眼带着点羞怯,又说不出的有点小可怜。如果身上的香气不是那么明显就好了。
“新来的?”洪海用不那么愉快的神色盯着对面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小青年。
“来、来半个月了海哥。”小青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药酒瓶。
“东西放那儿,出去。”绍阳见洪海眉头皱得紧,对服务生说,“不管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谁给你的提醒,记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别动什么歪心思,海哥最见不得这个。”
“对不起海哥,我、我下次一定注意。”服务生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把东西放好便小心退了出去。
洪海本来就心情不大美丽,这一看服务生战战兢兢离开的背影,心情更不好了。他毫无预兆地狠狠一脚踹在茶几上,重重捏了捏眉心。
绍阳赶紧扶稳了差点倒下去的药酒瓶,欲言又止了片刻之后把东西放到一边,也走了出去。
尽管知道洪海伤的地方自己搓药酒确实是不方便,但绍阳更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潇洒风流,实际却十分保守。这人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不清不楚地玩儿暧昧,或者仗着身份占别人便宜的人。当然,也不喜欢那些上赶着套近乎的。
洪海绝对是个满嘴跑火车,三观却正的不能再正的人。
不过说到今天在这儿闹别扭,还上升到要去找个庙拜拜的程度,倒还真不是因为装逼没成功,更不是和洪锋生气,绍阳觉得,多半还是和某个人分开太久,憋得闹心有关。
洪海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挺矫情,挺大个爷们儿在某些事情上计较得要命。但他天生就这脾性,谁掰都不行。
没人知道就在洪锋和许恒轩的求婚典礼举办之前,洪海特意联系过他男朋友郑岩,问对方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典礼。结果郑岩那边说到时候看情况,这一看就特么没下文了。
要说洪海一点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这事他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郑岩没时间他可以理解,但是连个回复都不给算怎么回事?
洪海拿起那瓶差点摔坏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