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要借这些。”
“你真的会看这种?”
陆询鼻孔里出气道:“我不看,我借给别人看的。”
钱唯警惕起来:“谁?”
“有些有非分之想的人。”
“啊?哪个?什么情况?”
陆询没好气道:“就刚走的那个啊。”
“哎?”
“人家来借了四本书,你没看见?”陆询的声音气鼓鼓的,“一次一本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吗?幼稚。”
钱唯压低了声音辩解道:“也不一定呀,人家没准就是借完一本突然又发现另一本也挺好的挺想借阅的呢。”
“四本书名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读。”
“哎?”钱唯愣了愣,才将信将疑地道,“我?喜?欢?你?”
陆询默默地看着钱唯,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才突然一扫刚才的臭脸,清浅又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你这个脑袋和这个粗神经,我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不管人家怎么示好你都感觉不到,更别说这么含蓄幼稚的方式了,又不是几年前,还搞这种,老土。”
钱唯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此刻经陆询提醒,也终于意识了过来,她低下头又想了想,然后看了眼陆询丢过来说要借阅的那四本书,突然有些醍醐灌顶。
同样的,按照四本书的书名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念出来是——她是我的。
这下轮到钱唯笑了,她抬头促狭地看了陆询一眼:“这种暗示的方式幼稚?老土?”
陆询目不斜视,理直气壮地否认道:“我偶尔也会借点杂书看……”
“不过你刚才不是就走了吗?”钱唯想了想,还是没放过之前的重点,“怎么还在图书馆?”既然那么清楚刚才那个男生一连来了四次借书,那说明陆询这家伙根本不是恰巧路过,显然一直偷偷待在图书馆里呢。
这下终于轮到陆询有些局促了,然而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和冷静:“这件事应该我来问你,我怎么才走开一会儿,就有别人想着撬我墙角了?”陆询撇开了头,“你也太招蜂引蝶了。所以我还是得多看着你点,以后你在图书馆里打工,我都会在这个馆里待着。”
钱唯:???这位朋友,最招蜂引蝶的人好像是你自己啊!我一年可能就有这么一两个人搭讪,你一年情人节光是巧克力和情书就收到手软好吗?!
就这样,陆询不容分说索性在钱唯工作的东二馆内找了个位置,大大方方就这么坐下了。
虽说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然而过了整整一个小时,钱唯也没见陆询翻过哪怕一页,他自然没时间看书,因为钱唯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他正看着自己。
钱唯被这么看了一个小时,手里的《飞鸟集》就停留在同一页也整整一个小时。
“没有流过血的手指,弹不出世间的绝唱;没有经过艰辛历练,难以创造人生的奇迹。”
钱唯盯着这一句看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终于站起来,合上书。
今天这书是看不下去了。
她径自走到了陆询面前:“你出来。”
在陆询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拽着陆询的袖子把人拉出了图书馆。
出了图书馆有片小树林,钱唯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人拽到了小树林里,然后她终于放开了陆询的手,迎着陆询不解的目光,把他一把推到了背后的树干上。
钱唯板着脸,学着陆询的样子,拽起对方的衣领,她绷着气场,盯着陆询:“你再这样影响我学习,我就要亲你了。”
说罢,钱唯就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