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扬听着曾经敬爱的长辈说出这般残忍冷血的话,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袁飞扬说:“我曾让堂哥跟在我身边做事,边做边学,可堂伯母舍不得堂哥太过辛苦,堂哥也认为我是在羞辱他,宁愿自己砸钱无止境的折腾。”又看向大夫人,“还有堂妹,我也曾说过若她对做生意感兴趣,可以来跟着我学,女子多一项个人所长并不是什么坏事。可堂伯母你说,女孩子不用那么辛苦,嫁个好夫君就行了”
“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你们宁愿走歪路也不愿意自己努力,得来的不义之财你们又能护住多久。”
顾九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帮衬自家亲戚自然是应该的,但袁飞扬看着却不是那种会做出拿钱养闲人的事,她显然是想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才会提出那些建议,只是袁茂典一家子没有经商的脑子,又不愿意认真多看多学,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想的不少。
这样的人,就算拿钱养着,也只会让他们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永远嫌你给的不够多。
原因知道了,袁飞扬这一趟来的目的便达成了,她抬头望了望屋外,问大夫人:“堂伯父与堂哥、堂妹不在?”闹得这样厉害,这边却没再来过其他人。
大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袁飞扬恍然道:“他们去给我祖母烧阴香了?”
大夫人脸色一白。
顾九则算了算时辰,道:“亥时快过,他们也快回来了。”
昨夜袁老太爷的坟墓旁就时刻守着人,白天袁飞扬还又派了不少人在那蹲守,就为了能在今夜将那上香之人抓住。
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一阵吵闹,两男一女被袁飞扬家的下仆用绳子捆着推搡着走了进来,正是袁飞扬之前询问的那三人。
这三人进来时还骂骂咧咧,等看到袁飞扬以及那个同样被捆住的术士后,便什么都明白了,三人齐齐住了嘴,惊慌地看向袁茂典。
袁茂典认命地闭了闭眼,问袁飞扬,“你打算将我们怎么办?”
袁飞扬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如今这宠辱不惊的性子,也是从前跟着袁老太爷的时候见过太多隐私黑暗之事养成的,她拿出了大夫人之前说的那套对外人的规矩,以没有起伏却让人觉得森冷的语气,缓缓道:“我袁飞扬在这武溪郡虽说不是横着走,但名头说出去,大多也会给我几分薄面。诅咒之术这种事我没法报官,却有的是手段让你们痛不欲生。”
对袁飞扬来说,袁老夫人是这世上仅剩的与她亲密的亲人,害老夫人比害她自己还让她愤怒。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当晚他们离开时,只带走了那名术士。
术士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顾九和邵逸不知道,只是回自己的院子后顾九根据最后那一眼术士的面相给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凶,透着血气。顾九便明白了,这样一名懂得阴邪法术的危险人物,袁飞扬肯定不放心再让他活在世上,给对方第二次来害她的机会。
而袁茂典一家,顾九也不清楚袁飞扬是如何操作的,只知道第二天,便有赌坊的人找上门,拿出了有袁飞扬堂伯父与堂哥签字和红手印的巨额欠条,要他们拿钱出来偿还。袁家其他族人记恨于当年袁茂典拦他们财路,便没帮忙,有人倒是幸灾乐祸地找到袁飞扬,说当年袁茂典帮了她,这次便该她帮袁茂典了。
袁飞扬便说好啊,带着人过去的时候,袁茂典一家子却已皆被割掉了舌头,废掉了双手,那作恶的贼人也被人报官给抓起来了。
这件事在武溪郡闹得挺大,袁飞扬在这个城市是个很有脸面的生意人,她家亲戚出事,自然有无数人关注。在这些关注下,袁飞扬出面与赌坊的人调节,让袁茂典偿还所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