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逸刚留守在道观那几年时,因为年纪还小,方北冥不太放心,借来回来看他们时用的。
顾九挺思念方北冥的,虽说一直喊的师父,但在顾九心里就是他第二个爹。他装好路牌,因为半月之后的相聚有点小兴奋,躺在床上暂时睡不着,问邵逸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回去,反正是抄近路。再说,道观里还住着个包富贵呢。
邵逸就说,可以带,但也不用太多,带点道观小镇没有的东西便可,之后缺什么再去买。
两人没睡意,说着说着,你看我、我看你,就拉过被子盖住头,又凑到一起咕涌去了。
正好,上阳郡这边,他们只剩两个清理点了,两人花了几天时间清理掉,就准备去买些东西,提前回去,然后把路牌还给他们师爹,再由师爹交给师父方北冥,好让他也能早点回来。
这天他们从一家食铺出来,这个镇上的这家做的肉食好吃,邵逸和顾九来订了点,约好什么时间再来拿。
他们出来时,与一名三十来岁的农村汉子擦身而过,没走几步,就听后面传来“哐当”一声,接着便是路人的惊呼声。
“砸死人啦!”
顾九二人回头,就见食铺的牌匾不知怎的掉下来了,正好砸在那汉子头上。汉子脑袋被砸破了,血流了一脸,昏倒在地。
“这、这怎么会掉下来呢。”食铺老板跑出来,看着昏迷的男人手足无措。
顾九道:“赶紧来人,把人抬进去,我们是大夫,先给他止血。”
老板忙叫来两个伙计,将男人抬进去,端来干净的水和干净的帕子,将男人脸上的血擦干净。
顾九拧着药瓶的手顿住,看着男人印堂缠绕的那一抹黑气,然后又看看男人的面相,不由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