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场,但只要魂魄还在,死亡对他们来说就不是结束。
第二天雨停了,等不及路面变干,顾九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武装一番,和邵逸手拉手进山找雷击木了。
两人在临近的山头用了两天时间,找到几节被劈未死的木头小心地截取下来,拿过木头的顾九,便是那么喜欢他的四小只都对他敬而远之了。
他们在客栈里将雷击木简单处理一下保存起来,之后再慢慢雕琢。
这时路面也干了。
两人结付了房钱,补了干粮,便再度忙了起来。
这天他们清理掉一个标记点,天色已经黑了,换平时他们会把驴车停在野外将就睡了,不过因为知道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这个时候客栈一般也还没打烊,所以两人还是觉得赶过去住客栈比较舒服。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镇上。
今夜星稀月明,有风。这里的人晚上一般没什么娱乐活动,都睡得早,所以此时的小镇很安静,一路走过去,除了虫鸣,便是他们的车压在石板上的轱辘声。
忽然,某个地方传来了诡异清凉的歌声——
推车哥,磨车郎。
打发哥哥上学堂。
哥哥学了三年书,
一考考着个秀才郎。
先拜爹,后拜娘,
再拜拜进老婆房。
金打锁匙开银箱,
老婆房里一片光。
这歌声是清脆的幼女声,歌声幽幽,在这冷寂的空气里无端响起,带来一阵阴森冷意。
歌声就在附近,顾九和邵逸循着声音找过去,然后看到在一户人家的围墙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八、九岁的模样。她晃着腿,背对着顾九他们,她唱得认真,一遍又一遍。
歌声猝然停下,她察觉到了身后的顾九两人。她回头看过来,对上他们了然的视线,小小的身子颤抖一下,然后仓惶地跳下墙头,消失不见了。
邵逸皱皱眉:“是只红衣小鬼。”
红衣鬼,戾气总是比同等级的鬼重些,十个红衣鬼就有十个厉鬼。
那小女鬼虽小,但魂力却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