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师爹!”
顾九和邵逸惊讶地看着两人,他们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正好将刚刚逃走的斗笠男给抓回来了。
适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光,两人先将斗笠男和女鬼给困住后,顾九才笑道, “师父、师爹,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身后黑色的通道关闭,一块颜色暗沉的木牌落入了裴屿手里, 顾九发现那是一块阴差专用的路牌, 他们之前过年就是借用的这个抄近路回的道观。
方北冥低头看了看斗笠男, 对他们道:“之前我好不容易发现这个家伙的行踪, 几次与他交手却都让他逃脱,没想到是他抢了一名阴差的路牌才多次遁逃, 这次是我和你师爹追踪路牌的痕迹,才找了过来。”
裴屿道:“他刚才若不动用路牌, 我们还不一定能抓到他。”
斗笠男此时十分虚弱, 已没了再抵抗的能力,他蜷缩在地上,颓丧中带着浓浓地不甘。顾九看了他几眼, 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
“师兄,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哪里见过他了?”顾九问邵逸。
邵逸也神色疑惑, 他和顾九一样, 觉得此人面熟。
顾九垂眸想了一会儿, 忽然抬头:“你是何道长?”
斗笠男扯动嘴唇怪笑一声, “顾道长好记性, 可惜啊,当时竟没动手将你们两个杀了。”
去年顾九和邵逸刚出来,进入的第一个城市是荆陵郡,在那里他们帮当地富商邹家解决了家中闹鬼一事,当时参与此事的道人术士很多,何道长也是其中一员。那时候何道长还是个中年男人,他自我介绍是迭山郡某个道观的出家道士,因为气质温和,本事也不错,所以当时顾九对他印象还蛮好的。
却没想到他就是背后布阵之人,因不停受阵法反噬,九年时间就从年华正好的青年变成如今这白发苍苍的模样。
何道长作的恶可不少,顾九对他半点都不同情,只是他既能在遭受阵法反噬之下熬过九年,瞧着也不是因为大限将至才会这样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
何道长额头抵着地面低笑,笑声中充满不甘和悲愤,“他人性命不过草芥……是苍天负我,苍天负我!”
方北冥道:“先出去吧。”
这后院里也实在不能看了,刚才一番打斗,别说周围地面是满地的石头和血迹乱飞,就是顾九和邵逸身上也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了,被溅得一身血。
前面还困着那么多厉鬼,连带后院的女鬼,统统叫裴屿拿链子锁起来了,身后拉了一串儿,叫来同行全部带下去。
大丫和冯叔一直等在外面,看到顾九和邵逸一身血出来时,怕得不敢上前。
“找到甜甜了。”顾九对大丫说。
大丫在顾九他们身后寻找,只找到一个之前不曾见过的陌生道人,不见甜甜的身影。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甜甜她?”
“不在了。”顾九说,“庄子里现在你们还不能进去,甜甜的尸体,等官兵来了后你们再去认领。”
厉鬼们一只不剩,但是这宅子里的阴气和怨气还是那样重,地上还躺着许多被挖出来的尸体,需要报官处理,在官兵来之前,他们还需要将这宅子里的气清扫一番,不然对普通人有害。
大丫呜咽着点头,冯叔也一脸悲伤,眨着酸胀的眼睛安慰大丫。
因要清理宅子,所以顾九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他们上车换衣服,这庄子里有水井,邵逸直接拿刚打的井水洗了头,顾九就要麻烦点,需要烧热,好在驴车上就有锅和炉子。
在烧热水期间,顾九和邵逸听方北冥说了何道长为何要布下血煞阴龙阵的原因。他和曾经那位老道一样,也是为了延续生命,但又不同,老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