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弹,慌乱中,心生一计。”
“他对狼说,我们做个交易,我把羊都给你,你让我走。”
“狼答应了,猎人说,那这一排的羊,我给你数数。”
“猎人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正常人都会想,是不是数羊,让狼睡着?”她讲到一半,侧着身子,一手拄着脑袋,眼底晶亮的看着他。
小风黑眸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对,你不记得了。”
她继续讲:“猎人轻声细语的正等着狼睡着,却不想,肚子一叫,便偏离羊群,灰太狼,红太狼,麻酱,啤酒,金针菇,小肥羊……”
“狼嗷的一声嚎叫,一边跑一边跑喊着,火锅,火锅。”
小风依旧没半点动容,眸子直直的看着余安安。
余安安嘴角抽搐了下,“是有点不太搞笑,我讲笑话水平有限,还是自个儿数羊吧。”
躺平身子,望着简陋的棚顶,上面挂着吊灰,这屋子是仓房,很少打扫。
刚才那个段子,好像是不太好笑,二砂讲给她的时候,她觉得很好笑啊,果真是她笑点低。
小风似在沉思,回味余安安的话,半晌,唇角微微勾起,脑海中浮现俩字,火锅!
身下热热的,被子暖暖的,这一晚,睡的出奇的踏实,连梦都没做。
次日早早起来,小风已经下了床,穿着不合体的衣服,站在她头顶那处,盯着她看。
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伸手指了指外面。
“能别老这么盯着我看吗,怪瘆人的。” 小风总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睁开眼睛就是他那张有点小帅的脸,和黑漆漆的一双眼。
有时冷不丁被他那双眼盯着,吓她一跳。
小风被没她没好气的训词,慢慢退开位置,乖乖的站在一边等她。
余安安几经挣扎,才从暖被里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一鼓作气,翻身下炕。
冯婶已经煮了早饭,小米粥,麦子馍,腌制的咸菜,和一大盆的羊肉。
两人火速吃完饭,说了无数的感谢,与冯叔冯婶道别,坐上冯叔儿子驾着的牛车,往集市方向出发。
山路难行,地面坑坑洼洼,牛车行驶缓慢,摇晃又颠簸,余安安坐在草垫上,屁股颠得生疼。
她欠着屁股,时不时揉几下。
小风看到她的动作,把自己垫着的草抽了出来,递给她。
余安安摇了摇头,“不用,你垫着吧。”
小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费力气就把她拽了起来,然后把草铺得厚厚的,才按她坐下。
屁股下面厚厚的草,牛车再颠簸,屁股也不疼。
再看小风屁股下面,什么也没有的硬木板,撞上他漆黑的眸子,余安安心里想着,小风真好。
她后背垫着背包,屈膝坐着,目光盯着远方,时不时与小风四目相对,她上扬着眸光,开心的说道:“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小风点头,家,他有吗?
他其实有些畏惧,因为迷茫,所以畏惧,他有意识便生存在这大山里,草木为席,天空为被,野味为食,虽然凶险,几次险些丧命,但他,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
冯叔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只比余安安大二岁,人家孩子都俩了,虽说生活环境清苦,但却能感觉到他们精神里的满足与幸福。
颠簸大半天,终于走出这山林,前方是弯曲却平稳的沙石路面。
中途停下一次,喂牛吃草喝水,几个人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