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心急如焚,从床上爬起来, “江离, 帮我订津宁的机票,越快越好。”
江离还在打电话, 回头见她神色焦急,捂住手机问她, “怎么了?”
“二砂出事了。”
江离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 便挂断电话,用手机订了最早一班回津宁的飞机, 也是两个半小时之后。
时间来得及, 余安安冲了个澡, 拿上背包, 下楼直奔机场。
江离陪她一起, “别急, 她现在情绪不稳,你必须冷静,我不能陪你, 三天后新品发布,我得出面。”
她点头:“你忙你的,我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二砂就是一直哭,余安安从领安出发, 是凌晨两点半, 到达津宁, 是三点四十,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二砂家。
而江离,就在机场,等转宁海的飞机。
回到久违的城市,心里没一点欣喜,满脑子都是二砂的事,怀孕了,她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就怀孕了。
心急如焚的赶到何砂砂家,呯呯敲门,很快,门打开,双眼通红的何砂砂,就站在她面前 。
“怎么回事,谁的?”
何砂砂瘪着嘴,扭头往里走。
何砂砂租的单身公寓,就她一个人住,余安安踢掉鞋子,赤着脚跟了进来。
“你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何砂砂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黄世仁。”
余安安何止是吃惊,可以用骇然来形容,二砂对她老板可没一点那种想法,两个人就是同事关系,她见天吐槽曲星纬,怎么就,“你们俩,怎么整一起去的,你们谈恋爱了?”
何砂砂摇头,“没有。”
“那怎么回事?”
“上个月出差,然后跟客户吃饭,喝了点酒。”
“酒后乱性?”
“算是吧。”
“然后呢?”
“没然后了。”
“他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
“他不负责任?”
“我又不喜欢他,要他负什么责任。”
“我靠,你丫第一次,就这么让他给睡了?”余安安这个气,黄世仁,还真特么能耐啊,事干了,不负责任?
何砂砂闷着没说话。
“你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傻啊,遇到这种穾发事件,不知道有一种叫事后避孕药的东西吗?”
“我吃了。”
“吃了?”她一直以为,那东西可以做到百分百避孕。
“走,我们找他去,这事得掰扯明白,让他给个说法,不能平白睡了人,捅出这么大篓子,他就躲远远的。”
“我没跟他说。”她是月事过了好几天,一直没来,在网上查,越查越害怕,但害怕,也壮着胆子去药房买试纸,结果,双杠,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为什么不说,这事得让他知道。”
“我不干了,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辞职可以,跟他不想牵扯关系也可以,但眼下这件事,跟他有百分百的关系,你不能自己担着。”
何砂砂嘴一瘪,眼泪又掉下来了,吧嗒吧嗒滴在手背上,“安安,我该怎么办,我害怕,手一直抖,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一直打,一直没信号。”
余安安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害怕,惶恐不安,这么大的事,她们都头一次碰到,“我在领安山,那里没信号,二砂,你别怕,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