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哈?”
“你是楔盟, 你说得对,你就有资格。”虫哥用触须缠住静静一只手, 学着她慢慢晃了晃。
静静呆了片刻, 愣愣地问:“你们难道不是只听女王的命令么。”
虫哥说:“对。”
静静说:“那你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行这种……大礼。”
虫哥说:“因为你说得对,我错了。”
“……”静静默了片刻,说:“那万一我刚才说错了呢。”
虫哥停顿一下,震惊似地猛然转动四只眼球:“你说错了吗?”
“没有啦!”
虫哥蠕动了下触须:“你说得对, 我错了, 那没问题。”
没问题个屁啦!
卧槽这种我流的自证逻辑真的完全无法撼动。
说这么多的她才是傻子,最开始就下命令不就好了。静静一只手捂住脸, 拒绝再和虫哥理论。
虫哥落下头,聚焦观察捂脸的静静, 触须扯了下她的手掌。
“错了。”它说。
“啊?”静静抬起脸。
虫哥重复:“错了。”
它在道歉吗?
静静摆摆手,叹口气在以汰液湖边坐下来说:“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
虫哥的腹甲浪潮一样起伏起来。
它把七八条触须并在一起,卷巴卷巴, 舀了一大捧以汰液举到静静的喉咙前。
“喝吧。”
它像在等待静静喉咙上也打开一个喷口。
对不起啊朋友,我并没有那种器官。
知道它在道歉,静静笑了一下, 抬起脸来说:“谢啦,我不能喝这种东西。”
虫哥好像很震惊。
“咕?”
静静叹了口气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要问明白一点。”
虫哥停了一会, 绊绊磕磕地问:“你不喝, 但却上来?”
“噢,之前不就说了,我只是对你们的生活感兴趣。”静静挠挠头,“不过想看看这里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因为这里时间流逝比较慢,在这里呆久一点,你陪我的时间就会长一点,那等我回去后,你挑粪的时间不就短一点么。”
静静笑着晃晃虫哥的触须。
“你干活肯定不会偷工减料之类的,我想你别那么辛苦,少累一点是一点嘛。”
“……”
虫哥四只眼聚焦在她身上。
巨大的眼球无机而空旷,四副完整的景象投射,上半是繁星,下半是静静。
沉默。
通过稀薄的空气,远方虫群搬运物品时翕动的声音微微传来,像晨起休息日站在高楼,听到远方码头搬运工的呼喝。
除此以外,无风无水,一切沉默。
沉默。
“……”
盯着她沉默许时,突然之间,虫哥的眸子无声地频繁眨动。
下一刻它全身喀拉喀拉地紧了起来,鳞甲相叠锁在一起,肌肉痉挛着,它像打冷战似的,幅度极大而古怪地扭曲了一下,除了静静捏着的那根,其他触须全都缩回了生物甲下。
静静第一次见到这个肢体动作,而这个动作明显不大正常。
“你怎么了?”她有点担心地问。
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虫哥才回答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