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的话没有让夏西风的心泛起太多波澜,他异常冷酷,不复往日温文尔雅之姿!
“你当老子是你的那些奴才不成,说跪就跪?这辈子,连老天爷都不能让小爷跪,你又算个卵蛋?”苏衍冷哼骂道!
夏西风嘴角抽搐,三番五次被人卵蛋长卵蛋短的骂着,他都快克制不住形象了!
“你要跪的不是我,是军纪!”一甩袖袍,夏西风冷淡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喜欢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跪军纪?我怎么没看见过军纪!”
“吴老贼父子恶意拖沓行军速度,导致我刚哥他们和其余一众英勇死囚全部牺牲于此,若论军纪,这是不是大罪!”
“这对父子常年在军中作威作福,上次还冒充顶替我等去领滔天战功,这是不是有违军纪?”
“沙场之上,此父子龟缩不战,冲锋陷阵的时候躲远远的,邀功领命之时比谁都积极,肆意贪赃枉法,这可是违背军纪?”
“狗父子之罪,数一天都道不尽,何曾见过你让他们向军纪跪下!”
“仰仗你这位文侯之子去治罪的话,恐怕吴老贼活到老掉牙都潇洒得很!”
“你们当官的那一套在小爷面前没有用,甭提什么军纪和规矩,小爷眼里没有规则,哪怕有,也是用来打破的!”
“当所有的上官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我等刁民就只好自己做主了,该杀则杀,管你是文侯之子还是谁,哪怕你老爹来了,小爷都照杀不误!”
“和小爷谈军纪,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卵蛋吧,呵呵……”
……
苏衍怒斥,若非行动受阻,他绝对指着夏西风的鼻子破口大骂!
夏西风眼角抽搐,真想堵住苏衍的嘴,实在受不了对方动不动就用卵蛋形容他!
“纵将军有罪,也轮不到一个小小死囚来定罪行刑!”
“以下犯上,就是违背军纪,说什么都没用,开罪之论,何患无辞!”
“再者,你所重视的那些人,不过一介死囚罢了,哪怕将军犯下大错,也比这些罪徒高贵得多!”
“将与兵有高贵之分,你为一介死囚残骸将领,是为大罪!”
……
夏西风依旧一脸冷淡,内心的情绪波动未曾表现出分毫,颇具文侯之城府!
“滚你大爷的,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是个大卵蛋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张口闭口就要定罪,小爷有没有罪,轮不到你来定!”
……
苏衍拿出昔日在街头同地痞流氓对骂的本事,狂喷夏西风!
“住嘴!”夏西风实在受不住了,抬手而起,狠狠向下一翻,五脏放光,集结澎湃元气,形成一座浩大殿宇,镇压而下!
他再也不想听到“卵蛋”两个字,尤其是苏衍这家伙说的!
“轰!”
此地一番大震动,那殿堂乌黑阴森,笼罩元气大雾,像极了阴曹地府,仿佛一座阎罗殿从空中坠了下来!
不得不说,夏西风实力极度可怕,在十几二十岁的这批年轻人中属于绝对的强者,哪怕苏衍也很出色,目前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咚!”
没有了神秘之力的加持,不曾暴走的苏衍就是个三府之境的修士,在这一击的压迫下终究还是没能撑住,被狠狠拍进了泥地里!
巍峨殿宇,如一座阴气森森的大山,把苏衍给镇压在山下!
这里陷入寂静,夏西风胸膛一阵起伏,总算出了口恶气,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
“嗡嗡……”
他没有去杀苏衍,而是大手一握,那殿宇就瓦解为一缕缕元力雾气,形成阴冷的大锁,把苏衍给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