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穷或再累,心里是真的满足了。
龚长江好歹也是高中毕业的,虽然不够聪明,再加上年纪也才十几岁,对于很多人生哲理因为缺少经历而领悟不深切,可也知道小老板是在教他。
龚长江乖乖点头,想了想,也学着其他工友大叔那样端了杯白开水站起身,顶着门外路人或店里客人异样的瞩目红着耳朵敬了萧奇。
萧奇捏着水杯一口闷了杯子里剩下的水,喉结滚动,而后洒脱一笑,满眼欣慰的拽着龚长江坐下,“好了咱也别敬了,我看你们是故意让我喝水都喝饱了好省下肉你们自己吃。”
这话调侃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偏龚长江认真的伸筷子真给萧奇多抢了几块肉。
“哟呵果然是师傅跟徒弟噻,就是关系铁,我们这些大叔是比不得咯。”
一群糙汉子打趣起龚长江这个嫩娃子,那是半点不留情,直逗得龚长江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只能假装认真的埋头扒饭。
因着一群大老爷们儿平时除了干活也没啥别的消遣,又没带婆娘回来,除了偶尔用老赖那里放着的那个手机给老家婆娘孩子打个电话,其他时候也就只能逗龚长江玩了。
彭老六也觉得自己儿子刚从学校里出来,脸皮子不够厚,所以也就任由这群工友打趣折腾去。
大家相处得好,都是把龚长江当自己晚辈来看的,不说情分上,便是单单因为龚长江跟着萧奇学测量这事儿,大家对龚长江也不会有什么敌视情绪。
好歹以后龚长江最差也是他们工程队里的施工员,老爸彭老六还是技术最过硬的大工,种种或感性或理性的原因一交织,自然不存在恶意打趣言语攻击这种事。
男人不像女人,一般情况下并不会非要把感情分得细细的,不管是出于啥考量,反正感情好了那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