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把两包烟递给了萧奇,萧奇没给这厮露什么好脸色,接了烟抬手看了看手表,“怎么来得这么慢?真只有两包?”
彭工头搓着手笑了笑,“老板,这烟难弄,而且劲头大,老板你先抽着,要是还想要,我再打电话让我朋友给我寄过来,不过老板你也知道,咱私人寄烟草可不敢量太大了,那就成走/私了。”
萧奇脸上烦躁愈盛,彭工头小心的观察萧奇的模样,一点都不为萧奇这份烦躁生气,反而心里暗暗高兴,这是上了瘾的初步表现啊。
控制不住的烦躁,等以后瘾更深了,那就是要他卖儿卖女换那些玩意儿都不带犹豫的。
“劲儿是挺大的,还把我呛了一顿,不过完了越抽越带劲儿,浑身松快,这烟是真不错。”
手里捏着烟,萧奇心情好了一点,皱着眉翻着烟盒看牌子,似乎是想认真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烟。
“这牌子怎么没听说过?真不好弄?听你说得那么好,你给我想办法弄两箱来,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这种好东西拿去送人才有用,打通了门路你也不用像老韩他们那样盯着个不挣钱的零碎小活儿干了。”
这承诺还挺直白的,可惜如今对彭工头却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刚才说劲头大,这会儿萧奇又说自己被呛了一顿,彭工头是彻底相信萧奇是自己抽了那支烟了,因为当初彭工头自己第一次抽大/麻的时候就是呛得眼泪鼻涕都咳出来了,多年的老烟枪都要被呛,没亲自抽过这玩意儿的普通人也说不出那个话来。
萧奇随便打发了彭工头,等彭工头转身往他那破烂三轮车那边去的时候,萧奇低头捏了一盒烟正在拆,动作有点急切,眉头皱得死紧,一看就心情烦躁。
彭工头站在三轮车边回头刚好看见萧奇低头叼了一支烟到嘴上。
彭工头咧嘴露出个笑来,蹬着自行车趁着夜色奔波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他暂时住的地下室。
到了租住的地方彭工头依旧心情激动难耐,看了会儿手下工人盘腿坐在大通铺上打牌,心里那份激动渐渐转变成一股子难耐的痒意,从心底里钻出来似的。
彭工头摸了摸鼻子,抹黑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跟老大打了电话,“老大,我手上钓到条大鱼,就是咱们芙蓉市最近挺出名的那个萧奇萧总,他今年一口气拿了三十多条乡村路,听说去年就已经双包了,工程款全都结算得干干净净的!”
一想起那些钱,可就是好几百万啊。
彭工头心里那股子痒劲儿开始往上蹿,好像顺着血液蹿进了背脊骨里,让彭工头忍不住捏着手机一边用手去抓心肺的部分,却又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里痒了,就好像血肉里寄居了一窝蚂蚁。
被彭工头用谄媚讨好的声音称呼为老大的男人声音有点暗哑,闻言哼哼笑了两声,“萧奇?就那小气鬼?你能把他哄得花钱玩刺激?”
显然这老大对芙蓉市工程圈还是挺了解的,一听彭工头说萧奇的名字,立马就对上了号,知道萧奇的性子。
不过这语气,还真有点过激,好像是亲身体验过萧奇那股子抠劲儿似的。
彭工头如今正犯着瘾,一时也没听出来语气里的另外含义,只一叠声的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撒谎,“真的,刚才还找我要了两包烟,说是让我找门路再给弄两箱,还想拿去送人情呢,我观察过了,他应该是真的抽了昨天我给的那支烟。”
老大还是不信,让彭工头给他仔细的描述一下萧奇的表现。
“...脸上的表情一直很烦躁...打了两个哈欠,我这边才刚转身没走远呢他就急着打开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
彭工头急着想找老大拿点东西解解馋,他手上只有一次的分量了,想着吃了一次就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