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鞭炮声终于渐稀渐止了,天光渐渐明朗。
“沙沙沙沙”
王昊迎着寒风清扫着楼下铺天盖地的鞭炮纸屑,芽芽和小狐狸则拎着簸箕和垃圾袋猫在楼道里,叽叽喳喳聊天,躲避风寒。
他扫的可仔细,犄角旮旯统统不放过
没办法,谁让咱思想觉悟高呐!
好吧,其实是因为这地界儿是朝阳老楼区,住的大多都是些随时准备“为人民服务”的“老人家”
那都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主,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省油的灯。
而且,要知道北亰朝阳群众(bjq)位列世界五大情报组织之一。
那是可以跟a—中情局,kb—克格勃,ssad—摩萨德,6—军情六处并驾齐驱的存在。
万一让人搞了呐!
事儿不大,也不美不是嘛。
太多如日中天或者冉冉升起的明星大腕,都折在此地。
李戴沫、张原、拧财神、张耀杨、高唬、尹相结、王学病、张薄、黄塰波、王全按、房祖嫇、柯振东
简直数不胜数!
所以,千万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否则臂扎红色袖标的“小脚老太太”分分钟教你怎么做人。
唉,自个造的虐,趁早麻溜儿收拾吧。
他正吭哧吭哧干着呢,从楼梯上嘎嗒嘎嗒走下来一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那身形明显老态,身体微颤,但一双眼睛却特别有神。
她眯眼一撒嘛,干咳一声,不自觉中带着点北亰人独有的那种傲气,道:
“是王昊啊,搁家就听见楼下有音儿,怎么昨儿你放炮啦?我告诉你,在我们京城这可是违反规定的啊”
王昊闻言,弯腰转头一瞅,不由扯了扯嘴角,您这岁数了耳朵可够灵光的,嘴里连忙问好,“哟,刘奶奶,您过年好。”
这才直起腰杆,杵着扫把,笑道:
“您瞧这事闹的,您目光如炬瞅我像那样人么!受党教育那么些年,咋会干这事儿!
这不晨练嘛,瞅地上净是炮竹纸屑,估计谁家过年想讨个喜庆,还没来得及收拾。
您知道我闲不住,就顺便给清扫一下,您不常说小区卫生靠大家嘛。”
他说的光明伟岸,表面上还得装出轻盈洒脱的样子,非苝电表演系学生所不能啊。
此言一出,刘奶奶顿时笑呵呵,一脸和蔼,道:
“要不街坊邻居都夸小昊你是个热心肠呢,刘奶奶看也不像,就是随便问问,对了,我还寻思碰到问你呢,春晚打头那个是你吧?”
“哎是,您瞅出来啦。”
“哎哟,你看我就说是吧,真好样的。你王爷爷还非说不是,说你不着四六,年纪轻轻见天儿就知道凑副老头下棋,要不就嗅个蜜,泡个妞啥的,还能有上春晚的本事?”
说完刘奶奶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楼道间里正憋笑的小狐狸和芽芽。
王昊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说的能再夸张点吗?看样子有日子没挨收拾,好了伤疤忘了痛,看下会不杀的你丢盔弃甲,能让你悔棋才怪!
“您眼神可真好!绝对是这个。”王昊冲她亮了亮大拇指,笑里藏着蔫坏,给王老头上眼药,“前阵子王爷爷还说您老眼昏花,我看呐您年轻着呢。”
“这个死老头子!”刘奶奶狠狠埋怨了一句,转而又强调,“你一出来刘奶奶就瞅见咯,唱的真好。”
“您捧了,瞎唱瞎唱。”
“得了,等挣着钱,你也创个业,奋个斗,省的见天凑副那帮没正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