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栽赃诬陷我,让我不得不怀疑屠城杀人的就是你了。”
高敢摆摆手,不改笑色,温道:
“姜兄,你可误会我了,我以茶入题想说的不是你,而是秋道仁。听闻令师在世,以仁说教,以德服人,就好比这杯茶清净无垢,令人好生敬仰;但自从秋道仁执掌轩仙流之后,浮躁逞强,乱杀无辜,与令师做派处处相左。现今贵派氛围激进,人人都显浮躁,这难道不是秋道仁执掌渲染之故吗?——哎,就拿姜兄来说,当年哪个不说你仁德兼备,有乃师之风,可是这些年下来,你不也深受感染,心里彷徨可有一刻清净?”——说到这里,端杯抿茶,继续又道:
“姜兄,一个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正,荼毒又何异于妖魔。所以我相信不管你做过那些错事,都不是你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秋道仁逼的,你觉得我说的对是不对?”
姜在黔道:“废话一堆,你究竟想说什么。”
高敢道:“当然说你想说却一直不敢说的话。世间传言,秋道仁学艺期间因品行偏执一直不讨令师欢喜,更有消息称,令师驾鹤前夕,曾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你,却不知为何临了生变?这当中怕是有人暗动手脚吧?总之,秋道仁这个掌门之位来路不正,有欺师之嫌,更没把你这个师弟放在眼里。”
姜在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挑拨离间!”
高敢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挑拨离间,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想当年白继文声望冲天,何等风光,结果招来秋道仁的嫉恨,落了个悲惨下场。我相信这事你是有感触的,否则你又怎会乔装夜出图谋五彩灵蛋。我猜秋道仁夺你掌门之位,一直把你视作威胁,你怕他迟早对你下毒手,所以才偷聚灵兽,苦修真气,以防不测。——姜兄,话我就挑明到此了,下面你对我是否坦诚,一切随你。”
听完这段话,姜在黔的脸色顿如死灰。
他捧起茶杯,好不饥渴的往嘴里灌水。
那茶滚烫,他竟过喉如温,可见紧张。
沉默半晌,姜在黔神情一哀,轻叹口气,说道:“你邀我进屋说话,不会只是提提旧事这么简单,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姜某虽不见得如你所愿,但也愿意一听。”
高敢笑道:“姜兄所忌,我有解法,你可愿听?”
姜在黔不紧不慢问:“哦,不妨说说看。”
“你所忌惮的是秋道仁,而我也受纳兰图霸压制久不扬志,你我各有所虑,各有所需,但只要你我携手合作,困局可解。哎,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能我说的再多,姜兄还是心有猜疑,不敢信我的。”高敢敛了笑,一本正经说话至此,忽然眼冒杀气,咬紧牙关又道:“不过你别忘了当年秋道仁举众攻打我教,杀我妻儿,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实际上你我同病相怜,共恨此人,所以我邀你到此只谈合作,绝不相害。”
姜在黔端杯喝茶,眯眼运筹,半晌说道:
“这茶喝到现在,总算喝出了点味道。你这话说的也不假,当年我掌门师兄杀你妻儿我是亲眼目睹的,当时我还劝过,怎奈掌门师兄杀伐太重,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你恨我掌门师兄,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我不明白,纳兰图霸可说是你一手扶持,甘心效命,为什么临了又起判心?”
高敢笑道:“这关乎我教秘事,恕我不能直言。”
姜在黔罢了罢手:“贵教秘事想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听也罢,我就是好奇,你我正邪两道,分属两极,不该有任何交际,你想跟我合作不为人知怕是不易,我猜你心里早酝酿好合作之计,那就别藏着捏着,说出来吧。”
高敢道:“哈哈哈……,你我又不做夜里行刺的勾当,合作不为人知有何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