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宝吐了一口血沫,擦去嘴角的血迹。
而后无比愤慨的将当日情形又说了一遍。
说完又道:“阮师伯,之前躲着你,又对你诸多无理,你别见怪,说到底都因为这个真相太过匪夷所思,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相处了。不管怎么说冤有头债有主,屠族杀人的是姜在黔,与你无关,宫宝不敢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阮梦莹听完他的细述,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懵了。
轩仙流是什么,是修仙守正之地,焉有妖邪。
可是她又觉着谢宫宝品行不坏,绝非胡说。
她眼睛不容沙子,既然谢宫宝言之凿凿,那么此事必须验明真假。她跟谢宫宝说道:“这事如果真像你说的,师伯一定会给烝鲜族讨回公道,你敢不敢跟我回去,我要你们两个当面对质。”
谢宫宝拒道:“不可,不能跟他对质。”
阮梦莹不高兴了:“怎么,你不信我?”
谢宫宝勾头稍想,正色道:“我哪能不相信阮师伯你呢,只是姜在黔为人阴险,连老谋深算的高敢也着了他的道,假如让他知道你也掌握了真相,他势必对你不利。宫宝觉着,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我的仇可以来日再报,但不能因为此事害了阮师伯你啊。”
“我纸糊的,就那么容易遭害吗。你不去是吧,我去。”阮梦莹铁青着脸,转身拂袖而去。她向来行事如风,认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也拉不住。
谢宫宝连喊几声无果,心里不免一慌。
他感觉这事怕是要生出更大的乱子了。
于是交代诛姬留守山洞,而后追了上去。
……
……
话说姜在黔险遭一剑穿喉,立知不妙。
他知道谢宫宝这一剑非深仇大恨不能出,故而内心忐忑,只想找到谢宫宝将其击杀,怎奈谢宫宝这一逃便了无踪迹了,加上霸王岛有十重大山,他寻了半晚,又找了一个上午,竟是大海捞针,一无所获。
于是越发郁闷,嘴里不停的痛骂高丸。
他认为高丸必是跟谢宫宝说了些什么。
否则谢宫宝岂敢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来。
他越想越恼,怒气冲冲的回了洞府,见洞府之内只有云水瑶和庞七二人,他忙又将她们支开,而后几欲失控的冲进密室,拧起高丸胸襟,喝问:“老鬼,我留你性命,你不知感恩,却来害我!我问你,你都跟谢宫宝说什么了!”
高丸见他杀气腾腾,不禁一怕:
“我没跟他说……说什么啊?”
“你说是不说!”姜在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扎在高丸大腿之上。
高丸疼得哎哟凄喊,喊声怪里怪气犹如狼犬:“娘的,你吃错药了,还是发疯了!哎哟哟,你的刀刃刮到我命-根子了!娘的!你要我说什么,你倒是提个醒啊!”
“还想装糊涂害我,你这祸根,不能留了!”
姜在黔目散凶光,扬起匕首就往高丸心口刺将下去。
高丸吓傻了,潜意识的直呼:“救命啊!救命啊!”
但见呼声未泯,阮梦莹突然闪了进来,一把扣住了姜在黔持匕之手。——高丸捡回一条命,煞白着脸连连道谢。——阮梦莹没有理他,只跟姜在黔说道:“老鬼还有几天可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杀他么,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嗜杀了?”
姜在黔神情一晃,继而哈哈一笑:“师妹这是说哪里话,为兄既然支持你倡议的屠魔大会,这时又怎会杀他呢。你也知道,这老鬼嘴巴淫毒,他方才骂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