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奇。她脸上一喜,张嘴欲喊,话到嘴边又即憋了回去,心想,幸亏没喊,这一喊恐怕就把掌门师伯招来了。她也不做别想,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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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宫宝和邹奇从葬花谷往东飞行,飞不多时,降落在一个荒废的小村,然后穿进后山,沿着小溪投往上游。期间,谢宫宝问邹奇究竟带他去见何人,邹奇始终卖着关子,不肯吐露半分。
在溪边走了一段,邹奇顿了顿,把手指向远处山顶:
“师弟,我师傅就在哪儿,咱们说话不能大声了。”
谢宫宝笑问:“你怕见他么?难不成你是思过期间私自下山的?师兄,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也犯起错了?不对,我觉着你跟我是越来越像,凭心而活,想干嘛就干嘛,这错犯得好,犯得好。”
邹奇眼放山顶,发了一下愣,没接话茬。
而后,引手向前:“师弟,走吧。”
两人沿溪走了四五里,瞅见山弯里有间小屋,屋前是一片瓜田。穿过瓜田,来到屋前,邹奇敲了几下门,但里屋迟迟无应,于是推门进屋,发现又空空如也,不禁奇道:“怪了,叫我跟踪严松一路看看,我才出去一晚,她怎么就走了?”
谢宫宝问:“到底是哪方神圣,至于师兄一路卖着关子不说?”
邹奇脸泛愧色:“师弟,对不住了,我把她弄丢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宫宝就越发好奇了:“是谁啊?”
邹奇嘴角添笑:“当年与你万里相依之人。”
这话声音不大,却把谢宫宝的耳朵震得轰鸣作响,他睁大眼珠,失声惊呼:“是丫头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失了两枚精魄,怎会……?师兄,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邹奇拍拍他肩:“我可不会开玩笑,走,出去找找。”
谢宫宝怔愣当场,脑子转来转去,越想越迷糊了。他想,按理说,方思弱散去两魄,绝非人力可救,这世上能救她的或许只有,可是此阵未出,她是怎么得救的?——想了片刻,看见邹奇出屋,提步跟上,笑问:“师兄,她是怎么醒的?你跟我说说。”
邹奇罢手止声,蹲下身子瞅着地上脚印:
“先别问这么多,快看看这些脚印。”
谢宫宝收敛心思,蹲下来细瞧,边看边道:
“脚印很杂,大小不一,起码来过五六人。”
两人面面相觑,预感不妙。邹奇手指一只脚印,说道:“你看,这只脚印踩扁了一只蚂蚁,这蚂蚁还在顽强挣扎,说明来人刚刚才走。师弟,顺着脚印,我们往前追。”两人提步欲追,这时从前面林子闪出一人。
……
……
此人袭一身青衣,披头散发,正是方泰吉。
他缓着步子,走到距离谢宫宝五米处顿步。
而后将一方物事抛给谢宫宝:“还你。”
谢宫宝揽手接住那物,剥开油布一看,竟是八荒琴。
邹奇哈哈轻笑:“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没想到落在了方坛主的手中,所幸方坛主没想据为己有,肯归还于你。师弟,这么看来,思弱妹子必定就在林子里,你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谢宫宝把八荒琴抗在背后,朝方泰吉抱手:“多谢方坛主赐还。”
方泰吉哼了一声:“连你师傅的遗物都护不住,我真不该还你!”
谢宫宝瞟了一眼林子,眼珠转了转,又拱手作礼:“方坛主教训的对,这八荒琴若非方坛主和邹师兄,当然还有思弱,光凭我自己未必找得回来。哦对了,思弱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应该当面谢她,烦请方坛主把思弱也叫出来吧。”
方泰吉冷道:“我让人把她带走了,她不在这儿。”
话未